駿馬一路狂奔,絲毫不曾停歇,在冷清如水的月色之下飛揚起一陣又一陣的塵土,傅雲鶴從未像現在這般急切,他隻想確保顧葉此刻並未有絲毫性命之憂。
除此之外,他什麼都不願多想。
從混沌之中醒來之際,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派陌生的景象,細細看這周圍的陳設之物,頗有異域之風,同中原地帶的四國完全不同。
這房間內空無一人,此刻也唯獨隻有一盞正在冷風之中搖曳的燭燈還在無聲散著微弱的光芒,這也是房間內唯獨剩下的一絲光亮。
昏迷之前,顧葉隻覺得那時一股濃沉的睡意撲麵而來,雖然意識到情況不對,可那時再想有所反應卻早已來不及,沒想到醒來卻是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
按照眼前的陳設之物大致判斷下來,不出意外的話,這裏應當是南蠻國的地界,隻是此刻就連顧葉都有些想不明白,既然如今南蠻國的使者都已知曉她的身份,又為何多此一舉的將她以這樣的方式帶來!
這其中的目的,實屬讓人難以捉摸,顧葉的目光四處搜尋一番,隻見如今四處都被徹底緊閉,一時之間也難以找得到出路。
顧葉在這寂靜無比的房間內四處徘徊一圈,一雙秀眉此刻都緊緊斂著,不知這南蠻國的人是下了什麼蠱術,直至此刻她的腦袋還是有些不自覺的沉沉發昏,渾身也難免有些疲軟之感。
正在尋找出路的時候,始終被緊閉的房門在此刻終於被打開,從外走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南蠻使者,羅浮淳。
看到已有不悅的顧葉後,羅浮淳立刻麵露歉色,顯得對顧葉極為恭敬有禮,隨即又命令身後跟隨而來的人為顧葉畢恭畢敬的奉上一杯熱茶,算是致歉。
“手下的人辦事不利,不曾聽清楚我的命令就肆意行動,沿途想必讓聖女吃了不少苦頭,還望聖女莫要怪罪。”
如今羅浮淳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的確盡是對顧葉的歉意,完全沒有任何不妥之態,隻是對於南蠻國如今的行為,顧葉的心裏早已盡是不滿,這一點,如今也完全在她的臉上表露而出。
“不知使者今日又是何意?當日我以為已將所有的話都與使者說的一清二楚,始終都在王府之中恭候著使者的消息,沒想到今日等來的,卻是這樣的行徑,不知使者如今可否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眼下既然南蠻國已有了這般作為,顧葉深知自己也無需客氣,如今說話的語氣之中也多了幾分戾氣,麵容之色極為不悅。
羅浮淳看的出來顧葉此刻的不悅,臉上歉疚的笑意又下意識的加重幾分,她暗暗使了個眼色,將房間內的閑雜的人都屏退後,才終於緩緩走向顧葉。
此刻一切又重歸於寂靜,如今這房間內,也隻剩下了羅浮淳會讓顧葉二人,氣氛一瞬有些出奇的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