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究竟發生何事!這一切當真是你做的?王爺對你諸多信任,如今在邊境更是處處關切,唯恐你受到傷害,你怎會有如此狠心!”
如今證據已在眼前,銅雀對顧葉指認的話也盡是篤定,王楚元雖然不敢相信,可看到傅雲鶴如今的樣子,他也不得不信。
可顧葉看上去卻是異常淡漠,仿佛如今的事情和她之間並無多大關聯,即便是聽到王楚元的話後,她也隻是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完全沒有任何波動。
“既然如今就連王統領都認為此事與我有關,我又有何話說?王爺已經昏迷,眼下自然無人替我做主,若是你們認為如今區區一個證據就可證明是我毒害的王爺,我一人之言,又怎能堵得住悠悠眾口?”
事實如何,顧葉自然是心知肚明,眼下正是最關鍵的時候,她知道自己此刻無疑已經在這雲秋的營地之中成為眾矢之的,然而她已並無選擇,如今所受的委屈都是為了成就大局,為此顧葉心甘情願。
“看來王妃如今是無話可說了!來人,將這個毒害王爺的人押下去!從此以後不得在靠近王爺半步!”
床榻上的傅雲鶴已是呼吸減弱,隨時都有性命之憂,此刻銅雀更是恨不得將顧葉碎屍萬段!
顧葉看上去對傅雲鶴的病情毫不擔憂,仿佛他的一切在此刻已經與顧葉沒有任何關聯,這一切,已經被在場的王楚元等人清楚的看在了眼裏!
如今的顧葉甚至都不曾為自己辯駁,隻是神色淡漠的聽著銅雀如今所說的這些話。
“王妃,事已至此,你當真什麼話都不願再說了嗎?”
王楚元始終都覺得今日的顧葉和往日比起來太過於奇怪,尤其是對待傅雲鶴的反應,更是讓王楚元完全沒有意料到的。
“你們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無話可說!”
顧葉淡漠一言似乎完全不在意,如今對於她來說,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完全都是無關緊要之事。
顧葉的話正符合了銅雀的目的,她已迫不及待的命令外頭的侍衛將顧葉關押下去,如今她終於可以借以這個機會將顧葉徹底除掉,然而王爺卻已是染病在身。
來來往往的太醫在傅雲鶴的營帳中不斷穿梭,可傅雲鶴始終都是昏迷不醒,完全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
被關押的大帳盡是破舊,冷風從四麵而來,不斷席卷入內,幾乎要將顧葉徹底包裹在這些寒意之中。
衣衫單薄的顧葉在營帳中已是瑟瑟發抖,渾身都逐漸變得僵硬起來,如今她已被所有人理所應當的當成了謀害傅雲鶴的凶手,眼下即便是身處這樣的環境之中,也完全不曾有人來接近她半步。
直至暮色濃重之時,顧葉所被關押的營帳才被人緩緩掀開,看到顧葉此時的模樣,銅雀心裏卻是少有的爽快,她擺了擺手將跟隨而來的人屏退,旋即若有所思的兀自來到顧葉身邊。
“解藥在哪裏!”
“你不是為了王爺的安危什麼都能做嗎,如今這種事又何須來問我?若是你當真如此在意王爺,不如自己去尋找解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