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遷語氣中的挑釁已是極為明顯,如今也唯獨是聽到這話之後銅雀才終於抬眸看向趙之遷然而卻是滿臉不可置信。
“你說什麼!”
“傅雲鶴如今已經中了劇毒,誰也救不了他的性命,仔細算來,如今早在傍晚之際他就已經熬不過去,怎麼,得知你們心心念念想要追隨的人如今早沒了性命,你的心裏,又應當是作何感受?”
趙之遷嘴角泛起冷笑,那冰冷的眼神看向銅雀之際盡是嘲笑。
聽到趙之遷所說的話,銅雀的心一瞬間就徹底沉了下來,仿佛所有光亮在她的眼前已經徹底消失,如今唯獨剩下的隻有無盡的黑寂。
傅雲鶴便是她所有的光亮,可趙之遷突如其來的這番話對她來說其實便是莫大的打擊,讓銅雀在原地一瞬慌神。
“不,不會的,王爺絕不會有事!你休要在此處胡言亂語!都是假的,不可能的!”
銅雀的聲音中已經充斥慌張,雖然她嘴上這樣說著,可想到傅雲鶴這幾日的狀況,終究還是有些相信了趙之遷的話。
“信不信,那便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的話就說到此處,過了今夜,如今的雲秋邊境,將會徹底歸屬在含月名下,至於雲秋,終究有一天也會成為含月的歸屬者!”
如今看來趙之遷對於此事似乎是極為篤定,在他看來,眼前的所有形勢都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下,一起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順利進行,要想收複雲秋,已經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公子,這女人應當如何處理?”
看見趙之遷正想要離開的時候,一側的侍衛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聽見這話,趙之遷才終於又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銅雀,布滿陰沉的臉在此刻看上去盡是無關緊要的神色。
“好好一個女兒家,如今跟在那傅雲鶴的身邊吃了這麼多苦,想必如今得知傅雲鶴的死訊後也沒有多少要活下去的念頭了,如今便隨了她的心願,把她丟到後山,狼群整日徘徊,想必餓了,那聲音攪的我整夜都睡不安生。”
這般陰狠的話,從傅雲鶴的嘴裏說出來卻極為輕鬆,完全沒有任何猶疑。
“是!”
侍衛將幾乎已經失去魂魄的銅雀帶走,經過趙之遷身邊的時候,一串東西卻從銅雀的身上掉落,趙之遷也隻是不在意的掃視過一眼罷了,然而也僅僅是這一瞬間,他的所有神色目光都在這一刻徹底凝固在那地上的東西。
這隻是一個看起來有些普通的長命鎖,然而其上的花紋極為特別,又有些上了念頭。
趙之遷像是突然之間想到什麼,急忙從身上拿出一張花紋圖樣來,與手中之物仔細對比了一番,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細看之下,這長命鎖上的東西和趙之遷所拿出的圖紙上的花紋完全一樣,旁人絲毫不知這究竟意味著什麼,可對於趙之遷來說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
“站住!”
趙之遷急忙上前將銅雀攔住,急切的臉色看上去和方才那冷嘲熱諷的樣子極為不同。
“這個東西,你是從哪裏來的!”
原本銅雀的腦海之中還在不斷回想著傅雲鶴身亡的消息,可如今看到趙之遷拿出來的東西後,麵色立刻大變,她努力想要掙脫開身旁兩個侍衛的束縛,然而卻是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