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顧葉現在的樣子,的確也盡是決絕,完全沒有再可商量的餘地,就連蝶衣也很清楚,都到了這個時候,她說服不了顧葉。
“既然這是閣主的決定,蝶衣便不再多說什麼了,可這一次,蝶衣會按照閣主的吩咐,不會繼續追究此事,若是她還有動作,蝶衣也不會放過她!”
“我欠她的,這一次也算是還清了,若是她依舊執迷不悟,我也自然不會繼續忍讓下去,有些事情,因果循環,總該有個了斷,事到如今,便要看看她是否可以將這一切想明白。”
思量這件事,顧葉已是不自覺間麵帶愁容,想到黎楚楚離開時候那盡是不甘心的樣子,顧葉知道若是當真讓她在短時間內將一切都想清楚,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閣主,現在究竟應該如何是好,你已經在這天牢足足待了五日了,可是皇上那裏卻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實在是想不清楚皇上究竟決定如何,莫非當真忍心看著你在這受苦嗎?”
如今黎楚楚的事情可以暫時放下,可是蝶衣始終都想不明白究竟應該如何讓顧葉從眼前這處境脫身而出,若是沒有得到皇上的指令,隻怕她還要在這裏繼續受苦幾日。
蝶衣對於此事已經盡是著急,然而聽到這話的顧葉看上去卻並未有多少慌張,淡然如常,仿佛這件事並未對她有何影響。
“這倒是無妨,皇上是否忍心,那是皇上的事情,如今我待在此處,一個人倒是落得安靜,比起在未央宮內種種束縛,反倒是更喜歡這裏。”
顧葉的言語之中盡是輕鬆,這看上去倒是並不像在與蝶衣說著玩笑話,身為這雲秋的皇後,她平日裏的規矩比往日不知要多出多少,這對於顧葉而言並非是歡喜今兒榮譽,是赤裸裸的束縛。
她不願意看見所有人在她麵前叩拜的樣子,由衷的不喜歡,那所謂高高在上的感覺,實際上是顧葉最為厭倦的。
見顧葉直到這個時候都是這不慌不忙的樣子,蝶衣已經率先著急起來,“閣主,這天牢內的環境如此之差,你的身子才剛好沒有多久,若是繼續在這陰暗潮濕的地方待的久了,對閣主你並沒有任何好處啊!”
“凡事都是有兩麵的,你隻看到我在這天牢內的環境不如在未央宮中,可是你卻並不知道這幾日我在這裏究竟有多安靜,如今雖然成為皇後,可太多事,讓我身不由己。”
顧葉的言語都是無奈,追隨在顧葉身邊這麼久,蝶衣開始第一次看見顧葉像眼前這般沉重。
她的臉上都是疲乏,完全瞧不見一絲一毫成為皇後的歡喜。
“閣主,你不是一直都想陪在皇上身邊嗎?如今隻有成為皇後,便是名正言順,雖然蝶衣對於男女之事並不明白,可蝶衣還是看的出來,皇上對你是在意的。”
蝶衣小心翼翼的勸慰著顧葉。
誰知聽到這話後,顧葉卻是微微搖著頭,嘴角的笑意都泛著苦澀,“你將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他並非是在意,而是因為愧疚。”
“閣主,你這是什麼意思?蝶衣怎麼有些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