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明知如此,他卻毫不停留的直直走了過去,甚至連半刻停留,查看顧葉如今情形的動作都不曾有。
身後的隨從麵麵相覷,如今就連他們都可以清楚的看見皇後娘娘就在裏頭孤獨一人的坐著,傅雲鶴又怎會看不出?
隻是皇上的意思哪裏是他們敢於揣測的,如今雖然傅雲鶴並不停留,他們也並不敢再多說什麼,隻得小心翼翼的跟在傅雲鶴的身後往前走去。
顧葉清楚的看見傅雲鶴頭也不回的從自己麵前走過,那樣子冷漠的像是他從來都不曾見過她一般。
如今倒是劉公公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顧葉,有些無奈之色,最終還是立即回過神來,追隨傅雲鶴的腳步離開。
趁著傅雲鶴還沒有走遠之前,隻要顧葉在這個時候出聲將他喊住,傅雲鶴是定然會回過頭看她一眼的。
隻是顧葉向來都不是這樣的人,骨子裏的倔強讓顧葉始終都是一言不發,眼睜睜的看著傅雲鶴從自己麵前走過,而她留下的,也隻有眼底逐漸泛起的落寞。
牢房內,傅漠北早已是蓬頭垢麵,頭發散亂,往日的輝煌與高高在上在這個時候早已不知去往何處,若是換做不知情的人,有誰會相信麵前這個被關押在牢房不得離開一步的人居然會是往日的雲秋太子,傅漠北?
聽到外頭傳來的聲音後,傅漠北才終於緩緩抬起頭,然而當他的目光觸及到傅雲鶴的時候,本來的絕望在一瞬間就已經徹底變了。
他急忙從那堆席草上起身,走到了牢房的最外側,“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大膽!見到皇上居然不行禮!”
見傅漠北這樣子,劉公公率先斥責起來,聽到這話後,傅漠北的臉色極為不悅,陰沉沉的看向了說出這話的劉公公。
“你說什麼!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以這樣的口氣對我說話!”
傅漠北的眼神都恨不得將那劉公公撕成碎片!語氣都是不敢置信,準確的說,直到現在,他都不敢承認自己已經並不是雲秋太子的事實。
“奴才隻是在按照規矩辦事罷了,如今這是雲秋的天子,若是子民朝臣都不跪拜,這朝堂之中哪裏還有什麼規矩可尋?”
劉公公對於麵前的傅漠北完全沒有任何客氣的態度,他往日在這皇宮之中就並不喜歡傅漠北的形勢做派,若是當真讓他成為這雲秋的帝皇,隻怕整個雲秋最後都是要毀在他的手裏。
“怎麼,如今成為雲秋的皇帝,你就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了?若不是當日我計劃失敗,被你暗中奪得先機,這雲秋的帝皇,又怎麼可能落到你的手裏!傅雲鶴!你可不要高興的太早!”
傅漠北冷笑一聲,滿臉的不屑。
“當日父王在宮變之日為了保住你,甚至不惜以他自己的聲譽作為代價!你隻不過是他與宮中某個不知名的賤婢所生!哪裏有資格成為雲秋的皇帝!”
方才傅漠北所說的話都並未對傅雲鶴造成什麼影響,可偏偏在聽到這話後,傅雲鶴本就冷漠至極的臉色在一瞬間就已經再次結上一層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