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無異於徹底激怒了這位國主,他伸出手來,極為氣憤的指著麵前的銅雀,那目光氣憤的幾乎要將麵前的蝶衣都徹底撕裂一般。
“你,你可是朕的女兒,是這含月的公主,如今這麼做對你來說又有什麼好處!難道你想要眼睜睜的看著含月覆滅嗎!”
“父皇,我知道你一直以來最大的心願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徹底吞滅雲秋,將整個雲秋的國土占為己有,可你向來都是為了自己,我想要的,卻並不是這些!”
銅雀冷笑著,滿臉都是不屑,如今在她麵前的這位含月國主雖然是她的父皇,然而銅雀對他卻根本就沒有任何感情,他唯一可以給她的,就是這公主的頭銜罷了。
說完這話,她已經從長袖之中拿出一份聖旨來,緩緩放在了國主的麵前,含月國主將這上麵的內容仔細看完之後,臉色大怒,狠狠將這聖旨丟了出去。
“你簡直好大的膽子!你,朕這就將你立刻打入天牢!”
“來人,來,來人!”
國主一邊用力的喊著,一邊試圖從床榻上掙紮起來,可如今這極為簡單的動作對他來說也隻是徒勞,隻是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經從床上重重的摔了下來。
而此時的銅雀就正站在他的麵前,看到國主的這幅樣子後,她也並未有何舉動,隻是無比淡漠的注視著他。
“父皇,我早就已經說了,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是不要繼續掙紮下去了,這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銅雀將那被摔在地上的聖旨重新拿了起來,有些得意的看著麵前已經虛弱不堪的含月國主,此刻的含月國主,對於銅雀已經完全造成不了任何影響。
“二十年前,你將我流落在外,這二十年內都完全沒有尋找過我的蹤跡,你以為現在我重新回到這皇宮之後,就會對你感恩戴德嗎!你休想!若不是你膝下沒有兒子,隻能尋找一個得力的駙馬日後繼承這雲秋,你又怎會將我接納入宮?”
銅雀的言語之中盡是怨恨,從中的確也尋找不出任何感激之意,恨不得現在就讓這為含月的國主徹底死在麵前。
“你,你這是在造反!;來,來人……”
含月國主完全沒有想到這些話居然是從銅雀的嘴裏說出來的,原本他將銅雀尋回來,重新冊立為公主,的確是另有所圖,將來有一日讓她嫁給扶桑或是琉璃,如此便可一舉攻破雲秋。
隻是這位含月國主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銅雀遠比他想象之中更要厲害的多,她的心思,甚至就連這位國主都是完全猜不透的。
“沒有用的父皇,現在殿外的侍衛都已經被我統統遣散離開了,今日無論你怎麼叫喊,也不會有人前來的!”
此時的銅雀無異於將含月國主的最後的活路徹底斷了,從她的臉上卻找不出任何的愧疚之色,而是清晰可見的野心,她的野心,讓人感到害怕。
“你到底要做什麼!我可是你的父皇,你,你今日這樣做,終有一日是要遭到天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