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
屋子裏靜悄悄的,沒有別的聲音,那個丫頭隻是一直低著頭,撿著碎片,行為舉止十分低調。
“是真的……”柔兒囁嚅道。
呂老爺瞅了瞅,蹲在地上撿碎片的丫頭,那小丫頭現在已經瑟瑟發抖了。
“你先出去吧……”
那個丫頭一聽,如同大赦,立馬就端著碎片跑了出去。
“我們的話被她聽到了。”柔兒擰著秀眉,她看著那個丫頭匆匆忙忙離開的背影,心裏起了殺意。
“你也不看看這周圍有沒有人,你行事太莽撞了。”
呂老爺低沉著聲音,他訓了一通秀兒。
“爹爹教訓的是,那這個人還能不能留的?”
“當然是留不得的!你沒看到她剛剛嚇得直哆嗦,她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底細,又是個沒膽量的下人,何必還留著!”
老頭子大手一揮,他瞅了瞅門外,看著隻有他們兩人,他才放心的說了下去,“閨女,這事情可不得了,如果他們要是平常人的話,那麼爹爹還能應付的來,可如今牽扯到了皇後……爹爹這輩子也沒有能有幸見到皇上皇後一麵啊!這不就是要了爹的命嗎。”
呂老爺子他也沒了辦法。
“可是這事情女兒已經做了!”
秀兒的言外之意就是,“既然我已經把事情做了,那麼你們就不得不管,因為這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事,還是牽扯到整個呂家。”
窗外風聲沙沙作響,吹來的風打得人一激靈,並不是寒冷的天,呂老爺卻覺得身上汗津津的。
他懊惱的在身上的毯子拿掉,揮在了地上,“那你說怎麼辦!”
“自然是讓他們見不到皇後娘娘。”
秀兒一改往常的溫柔嫻靜,她咬牙切齒道。
“這……”
他們家萬貫家財,全都是正當手段,呂老爺雖然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人,背後裏使了不少的手段,害了不少的人,但是卻從來沒有殺過人,他被自己一貫柔弱的女兒的言行嚇了一跳。
“此話當真嗎。”
“當然不是說玩笑的……爹爹,難不成你不敢嗎?”
秀兒她溫柔的又把毯子又重新蓋到了呂老爺的身上,又再不做聲了,隻等著呂老爺說話。
“如今,不敢也得敢啊。”
呂老爺狠狠的攥著毯子,安享晚年的夢想,也被拿來做賭注。
“是爹明智。”
第二日,秀兒身穿青色紗裙,外圍繡著大朵大朵競相開放的白色蓮花,手裏拿著團扇,握著的白玉做成的,觸手升溫,梳了一個時興的發髻,踏著小步,款款的走到了院中,這個院子距離王楚元他們的房子最近。
“小姐,他們過來了……”
跟在秀兒身邊的是一個貼身的丫頭,從小就跟著秀子長大,所以自然是忠心耿耿,看到王楚元房間的門被打開,王楚元先出來了,站在門口不動,像是在等人,果然,不一會兒蝶衣也出了門。
“姐姐起來了……”
秀兒臉上堆著笑,慢慢的靠近蝶衣,親熱的拉起了蝶衣的手。
蝶衣是一個能想得開的,她想到了皇後就充滿了希望,所以並不像昨天那樣絕望了。
“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