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已經把包裹收拾了一下,他們的東西很簡單,除了一些盤纏衣物,其他的都可以拋棄了的。
“今日我們準備離開村子。”蝶衣又將他們心裏的打算告訴婦人。
這婦人大吃一驚,“怎麼這樣快!村子裏的惡霸也被除了,你們大可安心住下的。”
“不……我聽到村子裏的人猜測我家相公如何如何……甚至說他是皇帝微服私訪來的,這樣再傳下去不太好,說不定還會招惹殺身之禍的。”
蝶衣頓了頓又說,“我們隻想做一個普通人,可以每日溫飽,別無所求。所以為了讓她們停止議論,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離開,這樣他們也不會討論了,等事情漸漸平息了,就一切都好了。”
婦人聽著蝶衣說的在理,她連忙起來,“這樣!我這就回家給你擀麵條!用袋子裝了,可以在路上生火煮著吃了。”
“別了別了,實在麻煩,我們帶一點幹糧就是!”王楚元他立刻阻止,可哪能阻止的了,這婦人擼起袖子就幹了。
“我手藝沒有我家男人好的,但是也學了一點,你們先嚐嚐看吧,我沒什麼可以給你們的,把家裏的麵擀成麵條,最好不過。”
她又倒了大半袋子的麵在桌子上,放了水,有力的揉搓著。
末了,給蝶衣她們裝了許多,知道蝶衣死死的拉著袋子,不讓婦人再裝了。
“妹妹,真的夠了!省得吃不完路上壞掉了。”蝶衣一再堅持後,這婦人終於停止了。
“我……說什麼都表達不了我這心裏頭的感激。”婦人她看了看蝶衣,抹淚出去了。
“這裏的人真好,雖然生活不寬裕,長的也很簡單,隻是生兒育女,對對錯錯都有很原始的判斷,對人又是實心眼的好。
蝶衣衝著婦人的背影,感慨了一句,這和京城中的爾虞我詐有很大分別。
“嗯……”王楚覺得蝶衣說的對,但他們的確應該上路才是。
花嬸是一個孤寡老人的,她總是喜歡捧著飯碗,蹲在村口的大樹墩子上,看著西麵東麵的人,或是下地幹活,或是拉呱罵仗的,可偏偏今天遠遠的就看到王楚元他們兩口子過來了,這估計才吃過沒多久……
而那婦人就一直跟在他們身後,像是在抹著眼淚。
“怎麼,這做什麼的!大包小包的。”
花嬸扔下飯碗就問了一聲,她看著這架勢像是王楚元他們要離開是的。
其實,花嬸還是有名的摳門,蝶衣瞅了瞅花嬸碗裏的,有一個雞頭,一個雞爪子,剩下的都是鹹菜,她微笑,“花嬸!你家裏養了這麼多隻雞的,怎麼偏自己舍不得吃呢!”
“我就是因為養雞養的夠夠的了,所以偏不愛吃那些雞肉的,就愛吃這些鹹菜的。”花嬸又把碗給端了起來。
王楚元笑眯眯的同花嬸說,“你瞅瞅,你若是再舍不得吃的,不得被村頭的小混混給偷摸著吃完了!”
他其實是在提醒花嬸,可要提防著那些個小蹄子們!真真是喜歡偷著吃的。
“我就知道!同那些個小蹄子們脫不了幹係的!”花嬸氣的亂蹦,說著就要去找人家理論去,可又納悶。
“你們是怎麼……我看著像是出遠門。”花嬸她問道。
“花嬸,他們準備離開村子了,以後估計也不會回來了。”
婦人她代替蝶衣回應了,她也一臉的不舍。
“怎麼……不是住的好好的嗎,怎麼就要走了呢!”花嬸著急了,她拉著蝶衣,像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