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離開正勇鏢局之後,就開始假意按照密旨的意思行事。對於盧勇現在的居所,撤去了很多士兵,隻留下兩個人看門。往常每日去巡查一次的習慣終止,從接到密旨的第二天就不在去了。與知府肖毅的行動相呼應,鏢局裏的人和餘天京也不再大力關注盧勇,隻是隔三差五的去轉一轉。其他時候,餘天京專心在府上陪著韓心恬養胎,鏢局照常接活走鏢,十分忙碌。
光陰荏苒,十幾天過去了,惦記盧勇性命的人似乎也銷聲匿跡了,這十幾天格外平靜。這一日,捕頭王全亮來到盧勇所在的地方,兩個看門的士兵見王全亮到來,上前寒暄:“王捕頭,可有日子沒見著你了,今日怎麼想起到這裏來了?”
“知府大人有十多日沒來這裏了,說這是上麵的旨意,不過他還是很關心盧員外的情況,自己不方便出麵,於是就讓我代替他來看看有什麼情況,回去向他彙報。”
“王捕頭,盡管放心,盧員外現在一切正常,前兩天大夫還說盧員外的身體有好轉呢,說是再吃兩副藥就可以醒了。”
“那就好,盧員外要是醒了,知府大人的心也可以放下了,盧府的血案也會結案。不過越是這個時候,你們就越要注意,畢竟要取盧員外性命之人還沒有落網,知府大人又撤掉了大部分士兵,所以你們兩個要格外小心才是。”兩個人連連點頭。其實兩個人心裏的想法差不多,若真有人要盧勇的性命,他們要是打不過,那就顧不得這麼多了,還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緊。
“好,你們在這裏守著,我進去看看。”於是兩個士兵照常在大門口守著,王全亮進入裏麵。到了裏麵之後,王全亮並沒有做什麼,隻是四處看看,不久之後便出來了。不過他在這所房子的周圍也觀察了一番,才返回家中。
晚間,兩個士兵進到屋子裏麵。原先的時候,他們會搭上一張床,睡在盧勇的屋子裏,以防他遭遇不測,自從知府大人多日沒來之後,他們隻是晚間進來看上一眼,用手試探一下盧勇的鼻息,沒有發現異常就離開屋子,走到隔壁的屋子睡覺,今天白天又聽見王捕頭說上麵的意思,心中就更懈怠了,甚至在屋子裏喝起酒來,兩個人一壇酒下肚,腦袋早就昏昏沉沉,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初更時分,有人身著夜行衣,躡手躡腳的靠近這裏,他先是四下裏觀察了一番,確定四下無人之後,才跳上了房子,快步走到盧勇的屋子上。揭下瓦片。慢慢的進入到屋子裏麵。走到盧勇的床前。剛準備有下一步行動的時候,寂靜的屋子裏傳來一聲弓弦響,此人大驚,急忙躲避,那支箭擦著左耳邊就過去了。
雖然是驚魂未定,但是顯然刺殺是不能進行下去了,那就隻有逃跑,他跑向屋子的窗邊,跳窗而逃,裏麵的人並沒有隨之而動,這並沒有讓他放下心來,反而更加不安。他的不安是有道理的,因為他剛剛起身,還沒有跑幾步,庭院之中燈火通明,眾衙役從四麵圍了上來,在大門的方向讓開了一條道,知府肖毅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