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信原本認為對於龍熙寧和唐雨蘭的剿殺會順利進行,然後兩個人的首級會被放在他的麵前,而他的侄女鬆田姬子也會被關在房間之中禁足,隻是這一切都是他的想象。
此刻鬆田信在屋內坐著,點著蠟燭,氣定神閑。屋外的戰況異常激烈。上杉一郎和唐雨蘭交手,因為在此前的比試中獲勝,所以自己對於戰勝唐雨蘭十分有信心。如果唐雨蘭始終和他保持距離,用冷箭對付他,也許自己的命就要交代了,但是唐雨蘭現在和他近戰,那唐雨蘭獲勝的概率極小。隻是在三十個回合之後,上杉一郎便覺得自己大錯特錯,現在的他隻有架隔躲閃的辦法,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另外一邊,龍熙寧也是大開殺戒,雖說冤冤相報何時了,但是因為這次行動犧牲了很多明軍將士的性命,所以自然要從倭寇的身上討回來。鬆田姬子的表現也著實讓這些倭寇吃驚,即便和自己的叔叔劍拔弩張,不過對於據點裏其他的倭寇,鬆田姬子向來表現出來的是一副親和的姿態,但此時倭刀在手的鬆田姬子表現出的是一副冷然的姿態,出手毫不留情。
此時鬆田信在屋內已經等了很久,沒有等到他想看到的東西。外麵的打鬥聲也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鬆田信內心有隱隱的不安,他拿起自己的倭刀走到門外,看到的便是三個圈子,每個圈子之中都有一個人,外麵是一群倭寇。鬆田信想在眾人之中找到上杉一郎的影子,但是並沒有看到上杉一郎。他看到了不少倭寇的屍體躺在地上,急忙向前走去,他大喝一聲,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所有的倭寇都退到一旁,唐雨蘭等三人也聚在了一起。
“上杉一郎何在?”鬆田信用日語大聲問道。
唐雨蘭臉上有一抹笑容,這笑容裏的含義大部分是嘲諷。“鬆田伯伯,上杉一郎在此。”
鬆田信聽到唐雨蘭說這句話,有一些驚訝,隨後他看到的讓他變了臉色,原本他希望看到的是唐雨蘭和龍熙寧的首級,但現在他看到的是他最倚重的大將的首級。
“你用暗箭害死了上杉一郎?”鬆田信明顯在壓製自己的怒火。唐雨蘭則是語氣輕鬆。“鬆田伯伯,在場的人都可以證明我是光明正大的結果了他的性命。”
鬆田信希望從他的下屬那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但是有幾個人都說唐雨蘭說的是真的。鬆田信似乎明白了什麼。“原來你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鬆田信每個字都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現在知道不覺得有些晚了嗎?”這句話不是唐雨蘭說的,而是鬆田姬子說的。
鬆田信將視線轉移到鬆田姬子的臉上。“沒想到我的侄女竟然串通外人,即便你不認我這個叔叔,也不應該背叛整個民族。”鬆田信火氣更甚。
“鬆田信,你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麼?我小時候認識的叔叔是那麼的和藹可親,會向貧窮的人施以援手,會教訓那些欺負弱者的人,當時的鬆田信是一身正氣,而現在呢?恐怕是一身的戾氣。你我都曾熟讀曆史,應該知道當這片土地上還是唐朝的時候,我們的先民是如何與他們相處的,現在既然出了問題,為何不能商量著解決,而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鬆田姬子語氣平靜,她既是在回答鬆田信的問題,也是在說明自己這麼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