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逸聞言,答應一聲整了整微亂的衣服走出了房門。
隨著帝逸的露麵,一俊美的少年映入眾人的眼瞳。
少年筆直站立、劍眉星目,頭戴頂儒冠,身穿素色儒服,五官清秀端正中帶著一抹常人沒有的俊俏,腰上還圍著一根略顯破舊的腰帶,看上去不像是皇子天潢貴胄,反而像極了一個窮困潦倒之人然而隨著他慢慢走來,一股氣勢迎麵而生。
尊貴華榮的氣質自然溢蕩而出,一股迫人的滔天的威嚴直逼而來。
與常人不同,少年仿佛是與身俱來的高貴,骨子裏麵透露著無以倫比的尊崇和不凡,神姿英發、神武非凡,頓時令得眾人是眼前一亮,好一個標誌的人兒,好一個天皇貴胄,這才是真正的皇子風範。
“卑職見過九皇子殿下,”來人見到帝逸從內走出,當即躬身一禮,雖然這一禮有多少真心實意無人得知,但是沒有人敢無視皇朝的鐵律理法,不然那萬千儒門士子、法家傳人口誅筆伐足以讓皇朝上下任何一個人死無葬身之地,“奉宗令大人之令,前來提九皇子殿下到堂受審——”
“嗯,孤知道了。”帝逸回應。
環顧著眾人變來變去宛如變色龍的表情,少年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試圖非禮太子妃,開什麼玩笑?先不說那位太子妃那強悍的武道修為,就說那位太子妃的智謀手段,怎麼可能會讓自己這個一無是處、如同廢人一般的人非禮了。
也不想想,能在皇朝億萬萬人之中得到欽點榮登太子妃寶座的女人,豈是那麼簡簡單單、隨隨便便就能輕易讓一個毫無修為在身的人非禮了的,那樣也太不把皇朝上下那麼多老古董的臉麵當回事兒了吧。
明眼人一看也知道這中間肯定有貓膩。
也就是這些什麼情況都不了解、人雲亦雲的無知愚民會這麼輕易地相信事實。
“無知——”帝逸暗歎。
唯一令少年十分費解的是,自己這麼一個上不得聖心下不得人意,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一無是處幾乎廢到了頂點的廢人,誰會費這麼大的力氣設出這麼精巧的迷局來專門對付自己呢?
少年想及自己淒慘的經曆和一係列的悲劇遭遇,內心一時間五味雜陳。
說不出個什麼滋味,皇子身份,在別人眼裏那是尊貴、是天皇貴胄,數不盡的榮華富貴、享不完的權勢美人,可在自己這裏,也隻是一個名稱而已,自己過的那日子,嗬嗬,估計在這整個帝都獨屬於末流,甚至還不如一個富家翁。
想自己從小生母就早早辭世而去,獨自生活在宮中無依無靠的。
身邊就連個關心的人都幾乎沒有,至於那當朝的皇上,自己的那個親生父親對自己又是漠視不理,甚至於都可能不記得有自己這麼個皇子,可想而知自己過的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日子,一個小孩,在帝都這一個大渾水中,結果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