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太子殿下你不明白那種無人管、無人問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這麼多年來,本皇子雖然明地裏有著皇子的名號,實際上過的卻是一個連普通人都不如的日子,受盡眾人的嘲笑和恥辱,甚至就連一個奴才都可以欺負。”說著說著,帝逸的眼神越來越亮,目光凝聚宛如道道鋒銳的利刃一般。
“除了外界傳聞,本皇子是多麼多麼廢物,多麼多麼的可恥,偌大個帝都,又有何人還知道有本皇子這位九皇子的存在,整個皇室,人數何止萬數卻沒有任何一人來關心過孤一眼,唯我皇朝雖大,卻沒有任何值得讓孤留戀的地方。”
聲音到了最後,已經像是在咆哮一般。
大堂裏滿是回聲,帝逸拳頭緊緊地握在了一起,捏的發青發白,白皙的臉上血色充盈、漲滿了血,鮮紅一片,眼中更是爆發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凶光,森冷無情,漠視一切,展現出擇人而噬的凶狠模樣。
帝逸惶然自語,似呢喃,似追問。
“為什麼要這樣子對孤?”
“不為什麼,這就是命,要怨的話也隻能怨你生在皇家。”
太子不為所動,仿佛已是鐵石心腸一般,語氣生冷冷漠,不帶有絲毫的感情。
“話說完了沒?如果話說完了,那麼就快點認罪吧,你死後本太子會好好安葬你的,本太子會按皇子的規格把你風光大葬,也算是全你我之間的兄弟之誼。”沒有理會帝逸的神情,太子殿下喝道。
“兄弟之誼?可笑,亡我之心不死居然還講什麼兄弟之誼,我的太子殿下,你不會真的以為孤會就這樣束手就擒了吧?那你是不是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本皇子也許會死,但是絕對不會死在你這種小人之下,因為你不配,如果死在你手裏,下地獄本皇子都會不甘心的,哈哈——”
“你找死——”
“找死又如何?孤說了就是死也不會死在你這種卑鄙小人手裏。”
“哼,巧言令色,你以為這樣有用嗎?吳宗令,可以定案了,將這人直接收押打入死牢,革去皇子身份,擇日賜毒酒一杯告慰天下。”聲音生冷,高台上一年約二十的俊秀青年此時臉上泛青,難看至極。
一直以來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何曾享受過這等待遇。
何時受到過這樣的侮辱,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無法無天,想他太子殿下走到哪裏不是一片恭維、喝彩之聲,文治武功,文韜武略,誰人敢說半個不好,一個廢物皇子而已,在他眼中死就死了居然敢這樣嘲諷自己。
要不是因為……
他又何須大費周章,浪廢這麼多的手腳?
“本皇子說過,就這樣想讓本皇子認罪,休想——”帝逸不甘。
爆喝一聲,心念之力逆轉而行。
整個身體開始直接崩裂,鮮血染紅了衣衫,身體上傷痕遍布像是套上了一張漁網,那樣子看上去仿佛下一刻就會支離破碎、四分五裂一樣,密密麻麻全是裂縫,十餘年來一直苦苦磨練打磨練就的心念力量一下子全部爆發。
並且,就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