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大概地測算了一下這兩個人的戰力,卻是驚人地發現這兩個居然都有著跨境界戰鬥的潛力,而且不是簡單地跨一兩個小境界,是跨那種一兩個大境界的那種,就以這兩個人展現出來的已經是不亞於一個一般的普通巨頭,簡直恐怖到了極點。
“對不起了,既然是這樣就不要怪我下狠手了,逸公子小心。”屈公烈再言。
警告了一聲帝逸繼而施展出了秘術,兩個人都看出了這樣子下去的結果,結果除了屈公烈最後會失敗之外沒有其他的可能,帝逸的恢複力和本身的戰鬥力持久力太強了,堅持下去穩定是對方吃虧,於是乎屈公烈選擇了劍走偏鋒、另辟捷徑。
使用了秘法之後屈公烈身上的氣機變得更為強大,前後足足翻了好幾倍之多。
無盡的異象在對方的身後懸浮,那一道上古妖族螟蛉之蟲的虛影再次地凝現而出,並且這一次看上去更為地清晰,每一個毫毛、每一塊肌體都是清晰可見,慘綠色的濃霧更加地龐大,隱隱之中夾雜上了五彩之色,其毒性和破壞力再一次增加。
“你瘋了?”帝逸先是一頓,然後張大了眼睛像是發現了什麼,不由地驚呼出聲。
“你居然使用這樣的秘術,你可知道你使用這樣的秘術會給你帶來多大的傷害,我說不用這麼玩命吧?”帝逸看著對方眼神之中充滿了探尋和不解,對方那額角突然變白的發絲告訴了帝逸對方究竟使用了何等層次的秘法,那是以消耗生命力的秘法。
這種秘法是諸天萬界之中流傳最廣也是最令人談之色變的一種秘法。
除非是到了逼不得已的生死關頭,一般是沒有人會選擇使用這樣子的秘法,因為這消耗的可是一個人的生命力,何為生命力?那是一個人生存的根本,是一個人的壽元和本身的生機的集合體,一旦消耗過多,縱是有回天的大羅手段都救不回來。
屈公烈使用這種秘法要和帝逸比一個高低,這顯然是帝逸所沒有想到的。
他不懂到底是什麼原因能夠使得這個人比自己還要希望勝利,又是什麼使得對方如此的堅持,哪怕是不惜浪費上自己的生命和生機,如果說之前帝逸麵對的隻是一個對手的話,那麼此時帝逸無疑已經對這個對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換作誰都會產生興趣。
“你可知道你這樣做,即使最後你能夠獲得勝利你也很可能廢了?”帝逸繼續問道。
“我知道,”這回,屈公烈並沒有絲毫的掩飾,直接回答了帝逸的問話,“不過我還是不悔,我有自己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而我既然選擇了這樣做,那麼就是最後真的戰死也無怨無悔,所以我請求你和我盡情一戰,不要辜負我使用這個秘法。”
“你還真是——”帝逸說不出話來了,真的不知道和對方說些什麼。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如此做,但是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解釋,”繼而帝逸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然後才看著對方說道,神色之間對於對方的這種做法沒有反對也沒有讚同,有的隻是對於一個真正的對手的尊重,“我會盡全力一戰,不負你螟蛉之名。”
大概這就是對方身懷螟蛉一族血脈的命運,螟蛉一族從來都有這樣的宿命。
擁有著這一族血脈和傳承的人自古以來都是逃不脫最後生命衰竭而亡的下場,幾乎沒有一個例外,就像這一族的本性一樣,他們從來追求的都隻是一時的璀璨,從不甘於默默無聞,哪怕就是一刻短暫的光和熱,那麼他們也可以為之付出永恒的代價。
肅然起敬的帝逸認真地記下對象的麵容,這是第一個讓帝逸尊重的對手。
“斬天拔劍術——”一聲巨吼,帝逸同樣以手待劍使出了自己的絕招,劍氣激蕩掃射四方洶湧的能量幾乎讓所有人情不自禁地迷上了眼,劍光斬下斬向了屈公烈,決絕而又霸道不給對方半點兒機會,這是帝逸答應給對方應有的尊重和戰力。
“哈哈…來得好,”屈公烈張狂大笑,說不出的豪邁和風姿,挺身迎戰。
雙手交錯兩條綠色的長龍遊走,全是綠色的毒霧凝集猶如兩條龍卷呼嘯。
每一條綠色的長龍都足足有數十米之長,不停地纏繞在一起頓時將帝逸整個身體都圍攏在內,緊緊地纏繞著帝逸的周身上下,劇毒的腐蝕讓得帝逸身上的紫金神光一陣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