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翻出沙家堡的高牆後,卻是看到沙家莊中幾隊拿著兵器的人馬正在搜查整個莊子,陳玄連忙縮頭藏身牆邊的一顆大樹後。
“追,追,刺客受傷了,他還有同夥,??????”沙家莊的人嚷鬧著向著一個方向追去。陳玄目光收縮,“爹受傷了?”陳玄見沙家莊的人明火執仗的追去,心中擔心陳逸的安危,不過看沙家莊人追去的方向卻不是向著陳家莊的。
陳玄目光閃爍,若是他現在尾隨追去,被發現的概率太大了,現在整個沙家莊都驚動了,心念一動,“爹雖然受了傷,但是卻逃脫了,他們正在追捕,爹現在不往陳家莊的方向逃去,自是為了掩人耳目,他一定還會繞回來的,我在回路上接應爹”
注意一定,陳玄果斷的向著反方向急速奔去。
黑暗中,陳逸的身形在一處隱秘的樹林中飛馳著,這是他專門挑選的隱秘山徑,此刻他的身上還背著一個人,陳逸的雙目中透出冷靜沉穩之色,這條逃跑的山路他走起來一點也不陌生,因為這附近的地形他早已了如指掌。
陡然間,陳逸步子頓住,目光如電,看著左前方的一顆大樹。那裏一道人影忽然撲出。陳逸喝道:“是誰?”
這撲出的人正是等在這裏的陳玄,隻是現在陳玄相貌有異,看上去也成熟了許多,陳逸認不出來。陳玄看陳逸時,陳逸的相貌也和本來相貌有所區別,形意拳練到高處本可以控製身體骨骼的伸縮變化,改變形貌,陳玄也不驚奇,從聲音上也是完全判斷出了對麵這人正是自己的爹陳逸。隻不過陳逸臉上的顏色並不好,顯然是受了傷,更令陳玄感到意外的是陳逸還身上背著的一個人蒙麵人“難道這是爹約得同夥?”。
陳逸目光中露出戒備之色,道:“你是沙家莊的人?”這句話的語氣比第一句大有不同,陳玄愕了一愕,隨即省悟“爹果然是老江湖,怕人從語音上懷疑到他,所以以這般語氣說話”。
“咳咳,莫非你是沙家莊的那夥強盜?”陳玄裝模作樣的反問道,語氣也是裝作老成模樣。陳逸臉上臉色微微鬆弛,道:“原來這位兄台不是沙家莊的人,我也不是沙家莊的人”陳逸道。
“那就好,沙家莊乃是一夥山賊窩,我與他們有著深仇大恨,既然兄台不是沙家莊的人,我們就此別過吧”陳玄老氣橫秋的道。陳逸對陳玄說的話將信將疑,但是現在他已沒有太多思考的時間,點了點頭,背著身上的人就要走。
“你們休走,就算你們逃出了沙家莊的範圍,也是逃不出老娘的手”一個清叱聲響起,“不好,是藍玉這個母夜叉”陳玄臉色一變,陳逸心頭也正叫不好,此刻他不僅身負一人,自己還受了不輕的傷,若是被追上,脫身就困難了。
陳玄脫口而出道:“爹???碟???碟子,我的名字叫碟子,這位兄台先走,我來會會這個母夜叉”一急之下,陳玄險些說漏了嘴。
陳玄不待陳逸答話,身形反方向撲出,陳逸隻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卻是想不透其中關鍵,隻是覺得對方似乎對自己頗為的友善,心頭一熱,喊道“碟子兄,小心”說罷,背著背上的蒙麵人閃身進了樹林中。
陳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以這種身份和爹說話,不過,接下來他卻是要考慮如何脫身了。
十多米外,一個黑裙女人的身形在向著陳玄撲來,在夜色中猶如一隻黑色蝙蝠一樣,正是毒蠍子藍玉。藍玉和沙通天分開追擊闖入沙家堡的刺客,卻是讓她無意中先追到了陳玄。看到隻有藍玉一個人,陳玄不懼反喜,罵道:“你這賤婦,不愧是一隻十足的跟屁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