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奕琛恐怕還不知道,這就是對一個人的獨占欲。
宋雪鳶在他的心裏分量正在一點點的加重著,他卻絲毫未曾察覺。
三人回到了別墅之後,唐寒川沒過多久也回來了。
他恭敬地走到了簡奕琛的身邊,低聲說了幾句,簡奕琛便點了點頭:“宋雪鳶,你也一起。”
“我?”
宋雪鳶有些茫然的指著自己,她去做什麼,又是去哪裏?
隻見他嗯了一聲,淡淡的問:“難道你不想看看是哪些人害得那個孩子流產的麼?”
有些事情,隻能麵對,不能逃避。
雖然怕她看到那些人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的事,可若是不讓她去,恐怕她永遠都不能解開那個心結。
宋雪鳶的唇張了張,沒想到簡奕琛已經抓到了那群人。他的意思是,要讓她親自去認那些人麼?她眼眸裏的慌張顯而易見,眼前似乎又浮現出那些人一步步朝著自己逼近,可自己卻無能為力,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那些藥塞進自己的嘴裏吞咽下去……
“不,我不行……”
她雙手抱住了頭,不斷地往後退著,心裏的魔障令她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意識也開始模糊了起來。
簡奕琛卻不讓她躲避,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目光灼灼:“有我在呢,你怕什麼?更何況,他們都被綁起來了,傷不到你。還是說,你如此膽小,連害過你的人都不敢去看看都有誰?”
宋雪鳶的眼淚終是墜落,她很是無助的攥住了他的手臂,一下一下的哭著,眼紅通通的,模樣別提多麼的令人憐惜。
他將她按在了懷裏,懷抱中有了她,心裏的那處空缺,似是滿了,唇角也淡淡的上揚:“我準你哭這麼一回,哭過之後,給我堅強一些。”
她沒有答話,隻是盡情的宣泄著內心的害怕與彷徨。
那些害得她孩子流掉的人,她自然是要去見一見的,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那個不曾謀麵的孩子……
當宋雪鳶抬起頭來,發現自己在誰的懷中之後,她幾乎是被蟄到了一樣的撤離,臉頰上也飛上了兩道紅暈。
天哪,為什麼現在,她在簡奕琛的麵前總是這麼狼狽的樣子?在他的心裏麵剛剛是如何看待她的,會不會覺得自己太愛哭了?
而且,剛剛在那一刻,她隻覺得,他的懷抱十分的溫暖又讓人眷戀,竟是尋到了一絲安全感……
簡奕琛沒有看宋雪鳶是什麼表情,他隻是拉住了她的手往外走去,唐寒川則在前麵帶路。
幾個人來到了別墅的後麵,那裏竟然有一棟類似堡壘一樣的房子,外麵都是用的灰色的瓷磚,所以看起來十分的壓抑。
“這裏是什麼地方?”
宋雪鳶的眼依然紅著,眼淚已經收了,眼眸中隻剩下滿滿的好奇。
簡奕琛沒有回答,唐寒川則是上前輸入了一串密碼,那扇鐵門開了,三人進去之後,裏麵的燈這才亮起。
房子裏麵的裝潢也很簡單,比起前麵的別墅來,這裏更像是一座監牢,除了窗戶之外,隻有幾種刑具零零落落的擺放著。
唐寒川為簡奕琛和宋雪鳶兩人準備了座椅,兩人才剛剛坐下來,一排穿著清一色黑色勁裝,帶著遮住上半張臉的黑色麵具的人個個都押著一個人整整齊齊的走過來。
這些人顯然是訓練有素,他們動作一致的將自己麵前的人押著跪在了三人的麵前,膝頭重重磕在地上發出了脆響,疼得那些人痛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