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矢醒來時感覺頭痛的厲害,陽光不要命的要從厚厚的窗簾裏鑽進來,但屋裏仍然顯得黑暗暗的,拉開窗簾光明就會進來,新一天的大幕也將拉開。宿醉醒來雖然很難受,大腦會一片空白,由於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事情,會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蘇一矢特別喜歡這種醒來之後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的不現實感,好像自己來自於另一個世界,又好像剛從一場大夢中醒來,昨天發生的一切就好像夢境似的,被人追債,中大獎,和追債的人喝到大醉,然後劉羽航接他回家,迷迷糊糊的靠在她的香肩上嗅到讓人沉迷的發香,心裏希望如果換成是金凡兒就太好了。至於怎麼回的家,和後來發生了什麼,他就一無所知了。聽說在愛情上至少要經曆三個人才算成熟,第一個就是初戀,伴著青春而來,和著羞澀與單純,就好像夏天裏晶晶亮的雪碧,單純透明而且氣泡繽紛,雖然很快會逝去,但那美好卻將永留心間,不可取代。第二個就是從最初到最終心裏永不會放手的那個人,是這輩子都會至死相戀的那個人,是存在於我們歌聲裏,我們夢裏的那個人,是我們永遠都會溫柔對待的那個人。就像電腦裏的萬年曆和日期上的待辦事項。某年一月一號,待辦事項:我終於明白最喜歡的那個人是她,某年二月一號,無論怎樣,我最喜歡的是她,三月一號,思念她成了我愛的唯一方式,四月一號:思念為什麼還是這麼洶湧?!就這樣,時間無情的前進,而待辦事項永遠是待辦事項,直到走到生命的盡頭的那一天,待辦事項:雖然這感覺早已不再痛徹心扉,但她仍然是我人生最大的遺憾。現實中這個人往往不是人們的人生伴侶,因為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最後一種人就是我們的愛人,她沒有初戀讓你悸動,沒有摯愛讓你刻骨,但她是你同**共枕,同氣連枝的人,她為你洗衣做飯,為你擦汗抓背,就像豆漿和油條,普通平凡,但豆漿就是配油條,其實這才是天生一對,隻是人們往往不這麼認為罷了。金凡是蘇一矢萬年曆上的待辦事項,而他的初戀和愛人的位置都為她留著(隻是這一點他還不明確罷了,因為他還沒太往這方麵考慮),所以他是快樂的單身漢,身邊的朋友隻有劉羽航和鄭仁(酒力奇差,所以喝酒從不找他),總有很多時間,但躺在**上的他,想起趙小虎他們的錢還沒還,於是決定起**穿衣服去找他們。吃了早飯,習慣性的看了下股票行情,還是那個半死不活的熊樣,幸好現在手裏有了點錢,所以他決定暫時以時間換空間,等著股價上漲,反正他的票都是處於長期股價的低點,放著就放著吧!來到趙小虎的財務公司,蘇一矢再一次感慨死放高利貸的太能裝,同其它正規公司一樣,這裏竟有前台接待,而且穿著職業套裝,笑容還和藹可親。聽說他要找趙主管(就是趙小虎),就把他帶到了裏麵,還為他倒了一杯水。趙小虎從幾張辦公桌後麵走了過來,高興的和他打著招呼,把他讓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還了兩個月利息,蘇一矢開口就問趙小虎:趙哥,有啥活沒有,說好讓我做兼職賺外快的,不能反悔啊?!看著蘇一矢一臉認真的神情,他真是理解不了這位老弟,但決定找些輕鬆威風的活,逗他開心開心,就說:這有一個罵人的活,我罵夠夠的了,你來吧。越凶越好,告訴他不還錢就剁手。說到這他感到了什麼,禁不住的笑了,蘇一矢也感到了剁手這個敏感的詞彙,也跟著笑了起來。拿到對方的電話號碼和名字,蘇一矢開始準備措辭,醞釀情緒,想著怎麼能嚇的人膽戰心驚,罵得人屁滾尿流。在低沉和尖銳兩個語調中,他想先試試尖銳,因為這個難度低,殺傷大,主要是吼起來爽。在抑揚頓挫和語氣漸強兩個語句安排上,他選擇了後者,因為這會有一種氣勢如虹的感覺,並且他準備用排比句式,上來一個排山倒海,讓對方立馬被拍倒。具體的詞語,他準備一直用母親和X這兩個詞,來加強壓迫感。於是他拿起電話,確認了對方身份後,就用尖刻的聲音,大聲罵道:你母親的,該還錢了,知道不?裝傻是不,熊X,再不還錢,你母親的,小心老子剁了你X的手。雖然說了剁手兩個關鍵字,但實在是流於表麵,沒有抓住凶狠二字,蘇一矢最後以失敗告終,看來在罵人這項技能上,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他覺得這個活沒什麼搞頭,所以就又纏著趙小虎再帶他幹點別的討債項目,最好直接就能要到錢的,這樣他的發財夢就能快點實現了。最後,他的趙哥隻好決定帶他去扇人,為了避免蘇一矢下不了手,他告訴他,對方是個賭鬼,房子賣了,老婆跑了,如果能扇的對方改過自新,蘇一矢就算功德一件。聽了這話,蘇一矢一下子從罵人失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決定開始嚐試新的工作內容,雖然他還從沒扇過人,不過想來也不會很難,但一定會很刺激呦,想到這,蘇一矢又興奮的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