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覺得自己是個高尚的人,說話也是盡可能的高雅,但在麵對這種不高雅的情況的時候,他就有些不知所措。倘若葉三生是個初入社會,無權無勢的小毛孩,李雲不介意動用一些特殊手段,讓他明白現實的殘酷。但葉三生的一言一行,以及現在所表現出的素養,讓他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
“難道踢到鐵板了?”李雲有些忌諱的想到,但隨即他又覺得有些憤怒,作為天之驕子的他,何曾被人如此直言不諱的訓斥過,男人的自尊心,讓他不可能保持沉默。
“葉先生的這句,我就有些不理解了,什麼叫做‘騷擾’,我對沈小姐的所有行為,都是謹遵禮法的,沒有任何的其他的想法,葉先生如此揣度他人心思,是不是太過小肚雞腸了。”
原本隻是想幫著沈素拍死一隻蒼蠅,但李雲現在的表現就讓葉三生有些厭惡了,明明肚子裏裝著的是花花腸子,別偏偏裝出一副清高、正直的摸樣,這樣的偽君子,是最惹人厭惡的。
沈素倒是沒有太多的反應,隻是笑嗬嗬的看著葉三生與李雲二人,她自然是對李雲沒有什麼好感,否者也不會叫葉三生過來拍蒼蠅了,她之所以會笑,隻是覺得現在的場麵有些滑稽。
“你沒有那種齷蹉心思最好,要是有,也趕緊收起來。”葉三生又道:“就中海的格局來說,你也許算得上年上多金、事業有成了,但你也就隻能在中海體會到成功人士的那種莫名的成就感了,你的這點家底放到任意一個一線城市都不夠看。”
“哦?”
“難道葉先生的家底,就很不一般,很夠看?”李雲譏諷道。
“我的家底?”說道這裏,葉三生竟是笑了起來,不過他的這個笑,笑得很突然,毫無理由。
這些年,為了探尋十年前的真相,葉三生做了不少的準備,單槍匹馬可撼動不了,京都葉家這個龐然大物,在華夏京都大城,‘葉’代表的可不僅僅隻是一個姓氏。想要對抗如荒古巨獸一般龐大的京都葉家,自然要有與之匹敵的實力,葉三生現在的家底,雖然還不如老葉家的九牛一毛,但比李雲多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將自己的家底暴露在人前,這是蠢蛋才會做的事,葉三生顯然不是什麼愚蠢的人,所以他沒有直接回答李雲的問題。
“我有什麼家底,你不必想,也想象不到,但沈素是什麼家底,你卻應該好好了解一下了。”
“什麼意思。”李雲疑惑道,他已經事前做過調查了,沈素不過是中海一中的新晉老師,來中海都沒多久,能有什麼家底。
葉三生拿起了桌上的酒杯,看著杯腹中的血色美酒,然後道:“你真的以為,一個帶著價值二十萬美元,百達翡麗名表的女人,是一個普通的中學教師?”
“如果你真的這麼認為,那麼我就不得不得懷疑,你是個智商為零的白癡了。”
沈素白玉脂一般的手腕上,也帶著一隻表,但她的這隻表看上去,就遠沒有李雲的那隻奢華。卡其色的皮質表帶,低調內斂的土色邊框,普通的指針和並沒有太多創意的走盤,讓這塊表看上去,毫無尊貴之感。就是這樣一款,沒有特色的女士手表,竟被葉三生定價為二十萬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