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地方可沒有這次這麼安全了。”想到李知年說洞口有一群火鴨,李嶠心中不由叫苦,火鴨單個勢力隻是凝氣五層這樣的修為,可它們群居生活,每一頭噴你一口火焰,就可以將你燒得渣都不剩。
而且,這火鴨以火為水,有火便可飛翔,一生中以火為食,是最為純粹的火禽。
第二日午後,李嶠剛剛進入山門中部的一個森林中,一聲陰冷的尖叫如一道驚雷在森林中滾滾蕩蕩:“廢物,將你在山崖下得到的那枚血晶給我,不然,休怪我不念同門之情。”
“除非我死!”
李嶠原先不想多管閑事,但是這聲音他很熟悉,那是南坡雜役的主管馮師兄。瞬間,李嶠腦海中閃現出那個沉默刻苦的苦修師兄,雖然他不曾給與自己什麼,但他公正嚴明,也沒有鄙夷過自己。
他是一位好師兄!就憑這點,他值得自己出手。
默念喚風術,腳底憑生卷風,拖著李嶠箭步流星的在林間呼嘯。幾個呼吸裏,李嶠已經踏出百米。
“桀桀,馮先行,我們一同進入靈山宗,我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內門弟子。而你呢,還是個凝氣四層的廢物,這般廢物,要這血晶何用,不如去地獄與春玉團聚吧。”一個白袍大漢嘲諷的盯著身下黃袍汙穢的倒地男子,凶光謔謔的說道。
“不要提她!”馮師兄猛然尖叫起來,細小的眼睛血紅一片,麵目猙獰而恐怖。
“哈哈…十年了,你還是這個狗樣!”看到馮先行的模樣,大漢興奮的叫道:“當年我就是看不慣你們恩愛,所以才叫師兄下藥將她奸殺的,那時候,我就在旁邊欣賞,你妞那身材,真不賴呢,可惜死了都不從。”
“是你!”馮先行猛然抬起已經變形的臉龐,無盡的煞氣彌漫,聲音嘶啞,竟類似獸類的咆哮!接著,他四周陡然憑生一股強烈的卷風,隱隱間,風中有火苗蔓延。
“風火兩重天!”
馮先行憤怒的咆哮著,整個身軀全部籠罩在風火中。如果仔細看,會發現,火是附在風著上,如枝上的葉片,所以,風火雖然籠罩住馮先行的身軀,卻無法灼燒到身子。
“居然能將靈氣控製到如此地步,真不愧是聞名天下的書法大家,可惜,在絕對實力下,全是一場空!”看著風火將馮先行緊緊護住,大漢獰笑著,凝氣第七層浩大的靈壓猛然迸射而出,一擊恐怖的火焰術直接將馮先行淹沒。
轟!
嗡鳴間火焰四濺,恐怖的熱浪將四周高大的樹木掀碎,大漢臉色有些慘白,而馮先行直接被滾飛到丈餘外,衣服破爛,七竅流血,已經奄奄一息。
“死吧!”大漢陰寒的吼著,一把黃色的飛劍從衣袖中脫出,直指馮先行項上人頭。
“去!”
李嶠終於趕到,萬分危急時刻,直接張開大嘴,一枚青濛濛的飛劍悄然而出,如一條青色長龍,直接擊碎飛來的飛劍,毫不停留的貫穿大漢的眉心。
一係列動作之下,李嶠話應剛落,可百米外的大漢,已經身亡,靈器之威,可見一斑。
“李…李嶠!”馮先行瞪大了眼睛自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終於可以和春玉團聚了,可居然被人救了,救他的人居然是李嶠。
馮先行心中驚駭異常,他可是看著李嶠成為雜役的,不料,短短兩年不到就成為了白袍的內門弟子。如今舉手間殺死一名凝氣七層的內門弟子,馮先行心中充滿了苦澀,自己苦修十年抵不過他短短兩年。
“沒事吧師兄!”
“多謝!”馮師兄一怔,複雜的看著李嶠,道:“隻是脫力了,倒是你,真是令人驚歎,短短兩年已經如此成就。”
“啊!得到一些奇遇,運氣好而已。倒是師兄十年如一日的苦修才是令人佩服,所謂大器晚成,師兄的未來不可限量。”李嶠擺擺手,說的是真心話,誰能將靈氣控製到毫末,唯有大器者。
這個世界不乏天才,可站在巔峰,絕不是依靠他天才的資質,而是堅忍不拔的意誌。
“我也看透了,這裏靈氣充裕,血晶強求不得,不如尋個好地修煉。師弟一切小心,性命要緊,命沒了,再多的血晶也無福消受。”馮先行有些落寞,雙眼卻很平靜,但李嶠分明從中看到了浩瀚的汪洋。
“恭喜師兄!”李嶠那還不懂,苦修十年,一朝覺悟,屬於馮先行的機緣到了,李嶠由心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