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突破第九層,就要堪破化湖,丹田化成湖,這不是靈氣使然,而是要悟道。”李嶠覺有所思的說著,他知道,青須讓張石看海,一個原因就是讓他感悟其中的至理。
“我要下山曆練,一年後回來,想去南海瞧瞧,想找出進去第九層的契機。”李嶠看著茫茫東海,有些期待的說道。
“哎,你倒是自由,我可是被定在這裏一百年,到時候,我爸爸媽媽都死了。如果可以,你回去替我盡孝吧,我對不起他們。”張石含淚說道,雙目瞬間紅了。
“嗯,以後我會多去看他們的,他們也是我的父母!”李嶠堅定說道,張石為了他被綁在東坡百年,如此情意,生死兄弟不為過。
第二日,李嶠剛剛走出東坡,就聽到九聲悠然的鍾聲,一股神秘的力量從鍾聲傳出。這讓李嶠的意識瞬間振奮,靈氣運轉也加速了許多。
“鬥丹!”李嶠驚呼,這又是為何。
“老祖聽到龍樓樹屬於我宗後,頓時大喜,所以他拿出了一個東西。”宗主石項伯從懷中取出一個毛卷,道:“這是一門法術,名喚化山指!一指之下,指如山重!這是這次鬥丹的獎品。”
轟!
李嶠剛到廣場就聽到石項伯的話,隨後整個廣場轟然沸騰,一股熱浪破空而上,無數的目光火熱的注視著石項伯手中的皮卷。
“化山指,聽聞是幽靈老祖搭救過一名山族老者而得到的,是不傳之法,珍貴至極。”
“是啊,山族可是遠古遺族,神秘的很,百萬大山中全是他們的領地。”
“山族的東西,都是寶貝,我也要爭上一爭。”
“嗬嗬,那就開始吧,靈山宗千年的興盛就從今日開始吧。”石項伯嗬嗬一笑,手腕一抖,皮卷直接落在石台中心的寶盒中。
李嶠掃向八方,看到無數個黑袍長老也是目中火熱,躍躍欲試的模樣。
“正好試試我的煉丹進展。”李嶠目中一閃就下定決心,隨後腳步一邁,瞬間來到台上。
從第一輪的聚靈丹,第二輪的霜靈丹...再到第五輪的冰火丹,台上的人數從上百人狂減到十人。
掃目過去,台中赫然有一道血袍,其餘皆是黑袍。李嶠知道,如果伊山水不閉關,他一定能站在台上,所以,他要做到最好。
“李嶠!新人中與伊山水兩點天驕被稱為宗門複興的第一代引領弟子,身負宗門複興之責,果然風采飄飄。”
“是啊,要是伊山水不閉關,兩人同站一處,還是怎樣的光景,聽聞他們還是同村,真是育龍之地呐。”
第六輪驀然而至,百破丹三個字從石項伯嘴中脫出,頓時引起眾人的驚駭。
“凝氣期中,除了築基丹最為難煉的百破丹,居然是這枚丹藥!”
“雖說是凝氣期可煉製的丹藥,但是能在凝氣期煉製出來的,可謂寥寥無幾。”
“其中倒有一個是築基期的長老,可能他會成功。”
頓時,眾人的目光一同掃向台中的那位築基期長老,他一臉老皮,死氣濃鬱,枯小的身軀似一片落葉,看得眾人觸目驚心。
老者神情淡然,眼中隨處可見滄桑,他動作很輕,卻異常自然輕巧,給人眼花繚亂的驚豔之感。
“是個勁敵!”對於煉丹已經有些心得的李嶠隻是一掃,就知道老者的煉丹技藝驚人,自己也是絲毫不敢大意。之後咬一咬牙,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黃色藥鼎。
這是李嶠用黃泥掩蓋後的碧色小鼎,他覺得如果不拿出寶鼎,他是無法與老者爭個高低了。
半個小時後,台上藥香頓時濃鬱起來,一個個藥鼎中藥氣氤氳,丹藥將成,每人人眼中都閃過火熱的期待,成敗在此一舉。
砰砰砰砰!
幾個藥鼎前尖銳的嗡鳴傳出,隨後,便是黑焦之氣從鼎中冒出,煉丹失敗。盤坐在鼎前的長老們哀歎了一聲,隨後無奈的走下台去,技不如人,為之奈何!
不過一分鍾裏,眾人最為期待的紅蝶和蘇煙也無奈敗退,這惹得眾人一陣唏噓。
如今台上,隻有一身血袍的李嶠和黑袍的一個枯瘦老者,不止他們兩人,整個靈山宗的人都盯著他們跟前的兩個藥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