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後,李嶠盤坐在房子中,手中拿捏著一個書形的玉佩,眼中閃過一絲思索:“從那些書生的表情可以看出,這個進入書樓的鑰匙很是珍貴,可在沒有弄清情況之前,還是不要冒用。而且,他們肯定會來找我的。”
難得有時間,李嶠瞧了一眼鐵鐲中的血晶和儲物袋,靈石許久沒有用了,還是多不可數。輪盤除了外圍的一圈白線,沒有絲毫的改變。將意識投入白線世界中,燈花依舊散著青光,卻比原來清亮了幾分,青光照耀的麵積也大了一倍多,留下的靈葉草和靈霜草也開始發芽了。
總之,白線世界中多了一抹生機。
隨後,家傳的功法已經如呼吸般自行運轉,搞不明白後李嶠也不深入研究了,魏陽的飛鳥早已熟爛於胸,化山指還是有些生疏,最難理解的《魂脈經》依舊看不懂,隻能按照其中的記載運轉魂魄。
李嶠腦海中依稀記得那種看到氣機的奇妙感覺,隻有再給他一次體驗,他相信,他一定能掌握。
第二日清晨,李嶠的房門傳來急促的敲打生,李嶠整理一番後緩緩打開房門,入目的是一個書童打扮的少年,他臉上帶著細汗,略微氣喘的說道:“公子,到晨讀時刻了,如果不去,會被夫子訓話的。”
“前麵帶路吧。”李嶠麵無表情,心裏知道,好戲要開場了。
走過青翠柳煙樓,繞過小橋流水,不過半柱香的時間李嶠就聽見了朗朗讀書聲,伴著清晨晨曦,隱隱有浩然大氣。
青瓦木牆外,站著一個不苟言笑的老者,他一身洗白的儒袍,胡渣也修理得一根不留,眉毛如發髻,都是整齊到過分。
李嶠認出,此人是昨日極力反對自己進去書樓的一員。
“你二人為何遲到,懶惰散漫者不可觸碰上仙書籍,明日手抄一把份上仙詩集給我。”老者嚴厲而肅穆,臉龐似一個鐵板冷漠。
“我…是張誌仙先生叫我去叫李先生起身晨讀的,我沒有遲到。”書童被嚇得撲通跪在地上,恐懼的哀求著。
李嶠隻是掃了老者一眼,絲毫不以為意,踏步間進入門中,絲毫不理會老者在後麵的呼喊大叫:“你以為你是修士就了不起嗎,到時我結出浩海,如魚躍龍門,瞬間可成為高高在上的築基修士,殺你如屠狗!”
頓時,李嶠眼中露出滔天的凶煞,自己難道做凡人太久了,身上的殺機都消失了嗎!一個小小的書生也敢在對自己指指點點。
“死!”
轟然,李嶠身軀一頓,身上的殺機升騰至極致,輕輕一指老儒生,一股厚重的氣息驀然產生,帶著一股濃烈的怨氣砰然發散,瞬乎間,老儒生隻是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便變化成一抔血水,血腥至極。
“修士!”隔著窗戶,可以看到一個中年書生,叫張誌仙,他眼中露出驚天的驚駭,他等在這裏,是準備給新來的那個修士一個下馬威的,可坐在這個位置,正好完整的看到李嶠滅殺老儒生的全部過程,看到這裏,他仿佛置身於冰窟之中,渾身透寒。
“找死!”
他能看到李嶠舉手叫的霸氣,也能看到他臉上狂妄的表情,這讓他又是恐懼又是興奮,“我也要成為修士,也要成為修士,我也要成為修士。”
張誌仙眼中你彌漫著瘋狂,他第一次發現修士能掌控別人的生死,翻手間滅殺敵人,這是另一種風流,騰雲萬裏,藐視世間一切傳統。
將心中的想法隱藏起來,張誌仙露出他慣用的笑臉,溫柔親昵的走向李嶠,如見到多年的老友,抱拳道:“不愧是白眉娘娘的貴客,一瞧就絕非河池中物!”
“應該是你喚我來吧。”李嶠盯著張誌仙,冷冷道。
“我聽聞白眉娘娘的貴客也是一名書生,好奇之下,想一同探討聖賢之書而已,絕對沒有其他意思。”張誌仙看著李嶠冰寒的眸子,忍者心中寒意,硬著頭皮解釋道。
“哦,我確實想瞧瞧那九層書樓。”李嶠麵色一緩,似笑非笑道。
“我名張誌仙,來此已經六十年,得到白眉娘娘賞識,得過一粒駐顏丹而保住容顏,正好守護著書樓,不妨由我帶路。”張誌仙目光一閃,隨後殷勤說道,臉上的笑容如花。
李嶠輕輕點頭,隨後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沒有深思,便跟上張誌仙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