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曲冠玉飛起的一腳被斷刃的右手擋住,曲冠玉立刻屈膝用膝蓋朝斷刃的臉上砸去。
“你的武術老師沒有教過你,不要隨意失去平衡嗎?”斷刃的手掌握住曲冠玉膝蓋的骨頭,用力往前一推將曲冠玉整個人推到在地,自己隻是稍稍退後了幾步就穩住了身形。
“呼!”曲冠玉站起身沒有說話,剛才摔倒在地上時他就已經用斷刃教的受身來減少倒地的傷害了,所以並沒有什麼大礙。
斷刃右手一招,從手中扔出兩粒石子,曲冠玉順著石子破空的聲音朝反方向躲開,斷刃隨機擰身而上,手裏的軍刺朝曲冠玉刺來。
一陣寒光襲來,軍刺帶起來的冷風把曲冠玉的脖子刺得生疼,還沒接近皮膚就能感受到這森然的寒氣,這殺氣到底有多強!
曲冠玉這一周以來的訓練也不是好玩,眼看舊力已去新力未生躲不開這軍刺,下身不懂,上半身強行擰腰沉肩,用自己肩膀上側的肉硬生生接下了。
“嘶!”曲冠玉冷哼一聲,軍刺紮進肉裏又拔除所帶來的疼痛讓他險些昏厥過去。
三菱軍刺有一個特別恐怖的地方就在於它的放血,稍稍一動,肩膀處被開出的口子就血流不止。
“還差得遠呢!”斷刃一腳踹向曲冠玉的肚子。
被這一腳踹得酸水直冒的曲冠玉就地一滾把力氣卸掉,在地上翻滾時從口袋中扔出一個紙包。
斷刃不知道裏麵是什麼東西,不敢硬接便閃身躲開。
“中計了!”曲冠玉趁著斷刃閃身的那一瞬間扭身衝了上去,掏出一直沒拿出來的尼泊爾軍刀朝斷刃的心口裏紮,這時候可完全不能仁慈,否則就是死。
“給我滾!”斷刃居然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而是彎腰張開嘴,居然用牙齒咬住了曲冠玉的軍刀,嘴角兩側被割得血淋淋。
“走!”斷刃揪住曲冠玉的脖子,一腳一腳地踹向曲冠玉。
可誰知道,曲冠玉一隻手扭住斷刃拿著軍刺的那隻手,一隻手鬆開了那把鋒利的軍刀,從腰間拿出一根被他摸得尖利的鋼筋,刺向斷刃。
斷刃沒有料到曲冠玉回來一招,被鋼筋正正紮在腰間,一吃痛,口中咬著刀掉了下來。
曲冠玉順勢拿住那把掉下來的軍刀,朝揪著自己脖子的手砍去。
軍刀那麼鋒利,就算強如斷刃也不敢直掠其鋒,便鬆開了抓著曲冠玉的手。
斷刃和曲冠玉二人分開,斷刃讚許地看了曲冠玉一眼,絲毫不顧自己腰上的傷勢,丟下軍刺和曲冠玉鬥起拳腳來。
曲冠玉見斷刃赤手空拳地向自己衝來,也丟下手中的軍刀迎了上去。
斷刃的右手一個甩鞭式,如遊龍般的身子猛的往前走了三步,抬起右手,劈頭蓋臉地朝著曲冠玉的胸口甩來,曲冠玉避也不避,左手手肘迎了上去,用自己的手臂接下了這充滿力量的一擊。
一招未成,曲冠玉翻身右臂一橫有肘尖頂向斷刃的胸口,斷刃硬接下之後一掌朝曲冠玉打去。曲冠玉立刻躲開身子一側,趁機轉到了斷刃的左邊,一拳由下往下朝斷刃的下巴打去。
這一拳帶了極大的力氣,斷刃也不敢硬接,隻能直起脖子用後沉肩,用肩窩接下這一拳,之後整個人團成一個球將曲冠玉的手拉了進來。
曲冠玉用力抽出手,二人都退了幾步。
“不錯啊,我以為你的武技很糟糕呢!”斷刃有些驚訝。
曲冠玉摸著酸痛的手,轉身開始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你是笨蛋嗎?五禽戲你學都學了,怎麼生死關頭就不會用了呢!”丹靈尖聲罵著曲冠玉,在這種時候她幫不上什麼忙,可這心裏卻是焦急萬分。
“對啊!五禽戲!”曲冠玉邊跑邊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在這緊要關頭,自己居然將這麼重要的東西給忘了,學會了五禽戲卻不在實戰中用,隻是單純地依靠自己的肉體力量,這簡直是愚蠢至極啊。
想明白了這點,曲冠玉忽然停下逃跑的腳步,轉過身麵朝斷刃。
本在追逐曲冠玉的斷刃見曲冠玉停了下來也跟著停了下來,看著曲冠玉忽然擺出了一個自己從沒見過的起手式,舔了舔舌頭說:“有意思!”
五禽戲有虎、熊、猴、鹿、鶴。鹿和鶴都不適用於現在這種需要正麵對敵的時候,而如果要以虎式來以攻對攻的話,憑自己現在這個狀況恐怕也討不了好,於是曲冠玉決定擺一個猴式。
隻見曲冠玉忽然全身放鬆,腳跟之間相互靠攏兩臂自然下垂,兩眼靜靜地看著斷刃,身上的氣場頓時為之一變。
“噢?”斷刃毫不猶豫衝了上去,雖然曲冠玉現在擺的招式他沒有見過,但是一力降十會,以自己絕強的實力,無論曲冠玉有什麼樣的花都是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