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可把曲冠玉給忙壞了,他先是去中藥園找了許歸遠了解了一下銀杏樹的事情,可他說來說去又不敢明說自己將兩棵樹種得攪在了一起,所以說的支支吾吾,許歸遠也聽得不明不白。
不過雖然如此,曲冠玉還是從許歸遠那淘換來了許許多多草藥幼苗來補充自己靈田的空地,經過王宇的事情他可嚐到了靈田所種藥材的甜頭,這不多種一些豈不是虧大了。
去完中藥園,他嚐試著和孟厲老楊說了一下自己對屍體消失的看法,但曲冠玉在說的時候留了一點小心思,隻問屍體有沒有可能除被搬走外以其他方式消失。
孟厲聽完之後倒是沒說什麼,隻是老楊陷入了沉思。也許作為一個“趕屍匠”,他對屍體的使用和控製方法有一些其他更加深入的認識吧。
不過後來老楊沒有說,曲冠玉也沒有問。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老楊在公布了自己身份之後有些沉默,平時除了幫曲冠玉和孟厲帶帶路和提供些資料之外,很少談到自己的事情。
這天,曲冠玉正靜坐在學校的湖邊修煉,他有一種預感,自己離這個竊屍大盜越來越近,遲早有一天將要正麵對決,所以他需要好好修煉來提升自己的能力,加大自己到時候勝利的幾率。
“這愛管閑事的性格,要什麼時候才能改得了啊。”曲冠玉自嘲地笑了笑。
運動《神農訣》,好些日子沒有正經修煉,曲冠玉對盤腿運功甚至都有些生疏了,小心地引導體內真氣在經脈中來回運轉,不知為何今天的運功似乎比往常更順利,真氣的流傳也比以前快很多。
“我是不是又要突破了!”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變化,曲冠玉興奮地問道。
丹靈沒有答話,似乎是在思考了一下之後說:“曲冠玉,你把你腰上的烏木掛飾摘下來再運功試一試。”
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丹靈從來不會無的放矢所以曲冠玉也就順從地把烏木掛飾摘下來放到一邊再次運起了《神農訣》。
與剛開始不同,這次運《神農訣》不再那麼順暢,反而還有些滯澀感。
“果然!”丹靈輕聲說道。
“那個烏木掛飾好像有點古怪!”曲冠玉也察覺到了。
在剛才,隻要在身上掛上烏木掛飾運功,體內真氣的運轉速度就會快上一些,可是一旦把烏木掛飾摘下來,那麼運功的效率和速度又變得和從前一樣。
難道這個烏木除了能驅邪避禍,還有凝聚天地真氣的功效?
曲冠玉將自己的想法和丹靈一說,丹靈思考了一下之後說:“不對,應該不是烏木的功效。”
“那是什麼?”曲冠玉將烏木掛飾拿在手裏,摸著上麵刻著的樹木紋路說:“難道是這樹木刻紋的功效?”
“十有八九了!”丹靈語氣雖然不是篤定,但也帶著七八分的肯定。
丹靈思考了一會之後說:“我曾經聽神農大人說過,一些對陣法和篆刻極有天賦的修道者,能夠將陣法化小刻在石頭、木頭、金屬上,隻要通過注入真氣,陣法就能自動運轉,一些精妙的陣法甚至不需要注入真氣,自己就能主動吸收天地靈氣來強化陣法,這類人在修道者中被稱為“陣器師”。”
“陣器師?”曲冠玉又聽到了一個新名詞,“那這個烏木掛飾的紋路,很有可能就是一個“陣器師”刻上去的咯?”
丹靈嗯了一聲,“真不知你們曲家什麼好運氣居然能夠得到一個陣器師刻出來的東西,要知道將一個陣法刻上去不難,但是又要刻成樹木的形狀還能保持陣法的運行可就不容易了。”
曲冠玉聽完丹靈的話陷入沉思,運氣嗎?不!這個世界上沒有運氣也沒有巧合,一切都是前因後果。
這個烏木掛飾這麼珍貴,但是毫無疑問曲家人,至少曲冠玉的爺爺和曲冠玉的父親曲聽竹都不知道這個烏木掛飾的真正用途,至少把它當成一個普通的珍貴木製掛飾而已。
一個陣器家刻出來帶有樹形的烏木掛飾,和在自己家裏出現的神農鼎、母親的無故失蹤、父親的沉淪和出走有沒有必然的聯係呢?如果有,聯係在哪裏?如果沒有,那這個烏木掛飾作為一個修道者的用品,為什麼又會流落到曲家來呢?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不過這麼多事情想了也沒用,隻能等到事情來了再見招拆招了。
曲冠玉將烏木掛飾掛回身上,繼續運功修煉。今天的天氣不錯,毒辣的太陽被白雲遮住,不時還吹起一陣微風把熱氣吹散。
約摸在在湖邊中修煉了兩個小時,曲冠玉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