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醫大,孟厲正躺在床上把玩著自己那把小竹刀。在他們孟家的規矩裏,還沒有成親之前的男性女性都隻能佩戴竹刀,隻有在成親之後才能佩戴銀刀。
“憐容~憐容~”此時的孟曆十成十是一個墮入情網的少年郎,絮絮叨叨地念著心上人的名字,好像著了魔一樣。
哐當一聲,宿舍的門被用力的推開,孟曆被嚇了一跳猛地從床上跳起來,見到來人之後愣了一下,“你這幾天都去哪了啊?整天整天的不見人。”
來人正是曲冠玉,他一路緊趕慢趕地從醫院回到學校,就是來找孟曆的。
“孟曆,我需要你幫我個忙。”曲冠玉盯著孟曆說道。
孟曆被曲冠玉這眼神盯得發毛,整個人渾身不自在,“什麼事?”
“你知道巫蠱嗎?”
孟曆聽到這話整個人眼神發直,“知道是知道,可是你忽然問這個幹什麼?”
在很多外人看來巫蠱是一種自己嚇唬自己的存在,可隻有真正了解巫蠱的人才知道這東西是有多可怕,而孟厲顯然是了解的。
“不會是什麼人得罪你了吧!”孟曆有些撓頭,以曲冠玉的實力就算是有人得罪他,也不至於要舍本逐末地區用巫蠱來報複吧,他自己一個人就能把十幾個人打趴下了。
“不,我是要救人。”曲冠玉沒有詳細說,隻是簡單和孟曆講解了一下卓秋的症狀。
孟曆皺著眉頭說:“應該是僵屍蠱,中了這種蠱的人會輕者會陷入昏迷,重者會變得和僵屍一樣嗜血咬人,非常恐怖。依你的說法,看來那個下蠱的人能力並沒有強到能下重度僵屍蠱的地步,所以也隻是昏迷不醒。”
曲冠玉倒吸一口涼氣,他本身也知道這蠱恐怕有點問題,可沒想到居然這麼恐怖,他相信那個下蠱的青年男子並非沒有能力下重度,隻不過是想要像貓抓到老鼠之後慢慢玩弄,直到這隻老鼠精疲力盡之後才把它吃掉而已。
“那到底有沒有辦法?”曲冠玉問道。
孟厲皺著眉頭想了想說:“辦法倒也不是沒有,不過下蠱解蠱這種事情我們孟家從來不做也沒有學過,但疆南的大祭司一定會有辦法,在我們那邊,所有的厲害的蠱蟲都是由他養出來的。”
聽到孟厲這麼說曲冠玉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既然有辦法就好,不至於一點辦法沒有找不到頭緒,連去找誰幫忙都不知道。
“幫我個忙,和我一起去趟疆南找這個解蠱的辦法,可以嗎?”
孟厲二話沒說就點了點頭,“沒問題,我這命是你救的,別說是回趟疆南找大祭司了,就算是讓我去下油鍋我都沒意見,什麼時候動身?”
“宜早不宜遲,就現在吧。”曲冠玉轉身收拾了一些東西,那都是他平時留下的一些藥材。
孟厲將竹刀揣進兜裏也跳下床在箱子裏翻翻找找將他的寶貝笛子從翻了出來,再背上一個黑色的包裝了幾件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收拾得比曲冠玉還要快。
“走吧!”曲冠玉拍了拍孟厲的肩膀向他表示感謝。
“好久沒回去了,正好能帶上你的那隻大蜈蚣回去給家裏看一看,讓他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孟厲笑了笑順手將門帶上,這兩人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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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前往疆南的動車上,曲冠玉忽然有一些恍惚,在日本戰國時代的織田信長在死前曾經說過這樣一段話,“人生五十年如夢似幻,一度生存著豈有不滅之理。”講的是人生苦短,就算過得再精彩也一樣會成為一坨黃土,可自己現在居然成為了自己小時候做夢都沒想過的修仙者,還為了一個女生去疆南尋找巫蠱的解救之法,仿佛是在做夢一般。
孟厲正坐在車上微微酣睡,這個麵冷心熱的小夥子為了報答曲冠玉的恩情對巫蠱的事情也是十分上心,一路上給家裏打了好幾個電話詢問關於巫蠱的解蠱之法。
“列車前方到站,疆南站,請該站點乘客做好下車準備,帶好行李,歡迎下次乘車。”廣播裏響起了到站的提示音,曲冠玉輕輕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些,而孟厲在聽到到站的提示音之後也仿佛是觸電一般忽然就醒了,實在讓人懷疑他剛才是在假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