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徐思語的記憶,曲冠玉等人找到了那條小河,孟厲帶著胡憐容先回去養傷,了,這對苦命鴛鴦,可是受了不少挫折。
因為工業汙染的緣故,那條小河已經變得渾濁不堪,周圍也長滿了雜草,就連河麵上都漂著一片又一片的塑料袋。
“這就是那個女鬼最後來的地方?”易坤從口袋中掏出玻璃瓶,裏麵還是一圈白眼,這說明女鬼還沒有幻化成人形,意識也就還沒有回複,那麼問她自然是不可能了。
易坤點點頭,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雜草堆,那裏的雜草最為密集茂盛,“我那天晚上就是在那裏睡著的,要不是實在太累,我真的不可能在這麼髒的地方睡下去。”
“的確髒得不行啊。”曲冠玉用手輕輕輕輕掩了掩鼻子,周圍工業廢料的刺鼻氣味讓他有些難受。
正在幾人四處查探的時候,忽然遠處一聲暴喝驚動了他們。
“你們是誰!在這裏幹什麼!”
遠處,一個身穿藏青色警服的青年警察正用手指指著他們,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中年警察,二人的腰間都沒有配槍,看來是普通的民警而非法警和刑警。
曲冠玉四人一時不知如何作答,難道要告訴這兩個警察自己是過來捉鬼查命案的嗎?
“你們三個!站著不許動,手抱著頭蹲下來!”
那個年輕警察的態度十分惡劣,眼神也上下掃視著三人,好像他們如果有稍微一點點不規矩的動作就要立刻將他們打倒在地一樣。
曲冠玉三人相互對視了一下發出一陣苦笑,雖然曲冠玉隨便出手都能將這兩個民警輕鬆打到,但誰敢這麼做呢,一旦動手那就是和公家作對,任憑有天大的膽子那也是不敢的啊。
於是三人隻好照著民警的說法抱頭蹲下一動不動,滿臉都是無奈的表情。
“你們三個!過來幹什麼的!鬼鬼祟祟還四處亂看!”民警站在他們身前走了幾圈,又在他們的身上拍了又拍,確定他們沒有帶什麼凶器之後才讓他們站起來。
易坤剛想開口解釋,忽然那個民警從他兜裏掏出了那個裝著女鬼的玻璃瓶還有一堆黃紙符。
“這個玻璃瓶裏裝的是什麼東西!”民警朝那個玻璃瓶裏看了一眼,蒙蒙融融的白煙讓他起了疑心。
“這.說了你也不懂啊。”易坤苦笑一聲,他難道要和民警說裏麵是鬼魂,讓他不要輕易亂動嘛。
民警看了看上麵的蓋子,又看了眼易坤之後說:“你!把它打開吸一口!”
易坤聽到這話險些昏厥過去,雖然他也知道這是警方在檢查未知物品時的常用方式,比如在安檢時都需要讓過安檢的人把隨身帶的飲料喝一口一樣,但這個可不一樣啊!這是一個充滿了怨氣的鬼魂,雖然現在她還沒有回複意識,但萬一放出來以後又開始作惡怎麼辦呢。
“怎麼!不敢吸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們有問題!跟我去局裏走一趟吧!”年輕民警狠狠推了一把易坤,把他的小身板推了個踉蹌。
“這.”易坤苦笑了一下,“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啊。”
民警怒喝一聲說:“還敢狡辯嘴硬!我告訴你,我早就知道你犯的這個案子有問題,別以為下了藥讓那女孩自殺就天衣無縫了,我告訴你!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們早就在這裏等著了,就看看你們會不會來這裏破壞現場,哼!這下被我們抓到了吧!”
年輕民警十分得意,還想開口繼續說,旁邊那個中年民警輕輕咳嗽了一聲製止了他。
聽到這裏曲冠玉忽然腦子一轉,這個民警剛才說的自殺女孩,十有八九就是現在瓶子裏裝著的那個女鬼了。自殺?難道她不是被害嗎?被下藥?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事情還另有隱情?
“等等!”曲冠玉說話了。
“幹什麼!還想做垂死掙紮嗎?”年輕民警狠狠瞪了一眼曲冠玉,手裏的動作卻是絲毫沒有停下來。
曲冠玉笑了笑說:“我沒有而惡意,實不相瞞我們也是來查這個女孩死亡的事情的。”
還沒等曲冠玉說完話,民警冷哼一聲說:“你們這些凶手當然要來查,不然萬一留下了什麼線索,可不是被我們抓住了嘛!”
曲冠玉搖搖頭說:“不,你剛才不是要讓我們打開這個玻璃瓶嘛,我們可以打開,不過我必須要先提醒一句,打開了之後你們千萬別嚇得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