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隻有一個感覺,一個字足矣形容。躺在床上,我將左手放在心的位置,感知心的每一次跳動。右手捏著心跡,隻是很輕的將他們揉在了一起,掌於手中,就好像一對緊緊相擁的戀人,手為天地,將他們彼此間流轉的情意珍藏,眼前,白色的天花板,心漸漸沉入了夢裏。
一個人的海邊,兩個人的故事,海風襲人,一陣涼爽,牽起發絲飄蕩難依。回身看去,沿著海邊,一串串足跡。林佑在我身後的不遠處,一步步踩著我的足跡,我的腳印被他的腳印所覆蓋。他向我招手,他臉上的笑意不曾退減半分。駐足,等待他的到來。可是他走的很慢,時間一直再走,海風一直在吹,他的距離與我的距離有減無增。心莫名的有絲恐懼纏繞。漫上岸邊的海水將我的腳印慢慢抹平。“林佑,怎麼不走了,快來”。“可可,我都快簽到你的手了,隻有一步的距離,不要急”。“可是我覺得你離我好遠”。他笑,慣有的笑,“不會,我很快就能牽到到你的手了”。我們眼中的距離不一樣嗎?為什麼他說的一步於我來講仿佛隔著一個世紀那麼遠。我無法等待,我朝著他的方向跑去,可是在我快要抱住他的時候,我跌了到了,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向我牽來的右手就這麼錯過了。沙子可以劃破人的皮膚嗎?我看見膝蓋漫流的血跡,順著腿劃入沙中,與海水想混,讓人有種想吐的感覺。我抬頭看向了林佑的方向,隻是,少了他的蹤跡,眼前有天空,有白雲,有海水,有沙子。我叫著林佑的名字,一聲又一聲,沒有人回答我,我哭著,聲音漸漸變得沙啞,眼淚劃過臉龐,空氣也變的稀薄了。
“可可,怎麼又哭了”他從身後擁住了我,我的整個身體靠在了他的身上,就好像是落水的人在死亡的邊緣抓住一根浮木,將所有的重量都壓向了他。“林佑,為什麼是又呢?”他的下吧抵在了我的頭上,“為什麼要加上一個又字呢?”我轉身抱緊了他,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他用左手蓋住了我的眼睛,沒有聽到他的解釋,“可可”,劉雲,怎麼會,怎會突然變成劉雲了。我推開了他,“劉雲怎麼是你?”眼睛就這麼看著他。“林佑呢,剛才是林佑的,你把他怎麼了”。“什麼林佑,可可,一直是我,不認識了嗎?”他笑著,一直笑,“可可,快過來,隻有一步的距離”他張開了雙手,我隻是搖頭,嘴裏說著不,怎麼會,我一直這樣問著。
我轉身朝著前方跑去“可可,我們的距離很緊,一步而已”他的聲音背後想起,我不要,不要,林佑。劉雲的笑聲飄入我的耳內,一直流轉,我一直跑著,沒有停。我醒了,摔了一跤,回到了現實。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了,房間內一片漆黑,手機的屏幕隨著時間的流去,與黑暗融入一片。我還沒從剛才的夢境中完全清醒。那種恐懼混著夜色不斷蔓延。夢是人生活的一部分,即便他的存在並不真實。可是,我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夢呢,夢裏的林佑咫尺天涯,他眼中的一步,我眼中的一個世紀,這,我無法在想我和他的問題,這樣隻會讓我的心多添幾分疼痛的感覺。劉雲呢,劉雲在那樣的情景下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呢?劉雲,他張開手臂,他的笑容,而今在我的腦海是那麼的清楚,就像是真實的存在過一樣。
拉開窗簾,天還沒有完全沉入夜色,站在窗前發了一會呆。轉身了去了浴室,我用毛巾擦拭著頭發,看了看手機,已經快十點了,一滴水,順著發絲滴在了屏幕上,剛還滴在了林佑的那張臉上,容顏瞬間模糊,隻有我笑的那麼開心的看著自己。這時,手機鈴聲想起,一個未知的號碼,我以為是林佑打來的,隻是,沒想到,竟然會是劉雲。這又讓我想起了剛才的夢。“有事?”我的語氣很淡,淡的仿佛我們隻是剛剛認識的一個路人,根本沒有那個所謂的六年。“沒事,就問問,好歹我們是老鄉”帶著笑意的話語傳入耳內。“可可,一起去看看S城的夜色”。
我猶豫著,這樣的夜,確實不想一個人待著。他似乎感知到了我的猶豫,“可可,怎麼了,就一起看看,我們也很久沒聯係了,能夠在陌生的地方再遇見也算是一種緣。可可,難道你還怕我吃了你”。我在別扭什麼呢,難道就因為剛才的夢境而拒絕一個朋友的邀請?我說好,我去找你。他說不用,你呆著,我來接你,起風了,穿件外套,到了我給你打電話。我換了衣服,劉雲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