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我想我是說錯了,隻是.”我看了看翹翹,她低著頭,聲音有點顫抖,感覺快要哭了。
“翹翹,你知道什麼,對不對?”她看了看我,之後搖了搖頭,沒有說,隻是在看了我許久後,說:“可可,你怎麼了?”我知道她關心我,可是,我和林佑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樣於我還是於他都好。
“沒事,能有什麼事,就是不舒服。”
“那你睡會”說完後,她走了,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每個人都有秘密,翹翹也不列外,是否還要找趙鑫呢?我躺在了床上,在考慮這個可能性,看著那枚心跡,眼淚順著鬢角劃落,沉入枕巾。我不知道,他人對於自己喜歡的人是怎樣的思念,我知道自己每每想起他,心都會有一種難言的苦澀,自責感不斷侵襲,這樣算幸福,還是算煎熬呢?
我看著那張邀請函,林佑個人展,再看了看那扇門,有了猶豫,可可,我看了看身邊的小玲子,一起走了進去。昨天是最為漫長的一天,分分秒秒都期待今天的來臨,翹翹一直在我們身邊,她知道我和小玲子心情都不好,因此,很努力的找話題,可是,很遺憾,我和小玲子的心思都不在她的話題上,算是辜負了她那番心意,小玲子,時不時還會和翹翹搭幾句,而我沉底的做了一個啞巴,在床上躺了一天,沉默似乎是那時唯一的選擇。
“可可,主題是落影,真別致,就名字也那麼特別,是不是,可可?”小玲子似乎很喜歡主題的名字,其實,聽來,我也喜歡,隻是我沒有回答小玲子的話,因為在我看到第一張照片的時候,我已經愣住了,停留後,我移步,很快的看了看,其他的照片,人物隻有我一個。我看了看周圍,除了我和小玲子,根本沒有人。林佑,你給我最後的禮物嗎?你覺得這算一個完美的局嗎?
“可可”我看了眼小玲子,她也從開始的震驚中脫離了。
“這是你在S城的一切?”我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張照片上,那時我在A大門口等他的畫麵,不是一切,隻是一部分,我的一部分,這裏沒有林佑,隻有我,他將我推在了主位,將自己放置在了局外。夕陽的餘光推倒的樹影還有本身的光影,打落在了我的身上,看不清目光投落何方,神情竟看不出一絲落寞,相反,讓人留戀難以移目。這是他什麼時候照的?他一直跟在我身後嗎?還是他一直在我旁邊,而我當時,隻知道原地等待,沒有看到他?
我一步一步的走著,目光隨著一張張的畫麵而移,有的畫麵,我竟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照的,突然想起,食堂那次,關於攝影專業的話題,不知不覺,竟然會說,上相,還真會說,把握不好角度,即便在怎麼上相,效果也會怎樣。和林佑的相處,我於他一無所知,隻有名字,那麼,現在呢?我似乎還是一無所知,隻有他的名字,林佑,你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難道你早就知道我會喜歡你,你早早的就開始計劃?難怪你那麼忙?
這裏的每張都有我的身影,落影為主題,真是愜意又切題。我的目光落在了一張照片上,那是我遇見肖越的那天,也是我一個人逛A大的一天。我站在一張畫前,我的背影很清楚,那張畫讓我遮去版麵,但依然可以看見畫上的天空,落日,紅霞,大海,這是怎樣近的距離照的,為何我沒有任何察覺,看著之前的照片,我肯定,那天,他一直都在我的身邊,這些照片雖然是他偷偷照的,但是,卻是那麼的自然,沒有做作的感覺,我想除了我以外,不會有人在看到照片時的第一感會覺是在人物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照的。我想起了畫上的那句話:時去留跡,人在何方?問的真好,林佑,你覺得好嗎?在我離開後,你有沒有去看那張畫?
我在這裏待了很久很久,小玲子一直陪著我,這裏的照片,我也看了許久,小玲子,我們走吧?小玲子什麼也沒說,隻是牽著我,走了,出來太陽西斜。入眼的依舊是街道上的人群,行走的車輛,林佑,那天我停留了,你沒有追,還是這樣的街,我很任性,是不是?我笑了笑,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要笑。
“可可,不要這樣笑?”
“小玲子,我覺得我很可悲。”
“可可,不要這樣想,走吧,我們回去,他回不來了。”
我回頭,看了看那扇門,那些屬於我的故事,似乎也隨著遠去的步伐,結束了,林佑,若有來生,我定然要你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