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耀聽著要開始拍賣這少年,不由心中有些焦急,也不知怎麼,腦子一熱,一句話就已脫口而出:“一千零一兩。”
言罷,就有些後悔,畢竟他也知道自己是囊中羞澀,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錢;就算他想要幫這個少年,也無能為力。
而他話音剛落,滿堂的人似乎都靜了一會,而後一個身材壯碩,嗓音粗嘎的男子哈哈笑了起來:“哈哈……哪裏來的土包子,居然也有加一兩的,你這是來踢場子的吧?”
“哈哈……就是,我來這麼多次,還沒見過有人加價一兩的。”另一個戴著猴子麵具,身材矮小的男子也笑了起來。
被眾人嘲笑了一番,熊耀有些窘,不由得側過頭去,看著正站在他身側的接引夥計,赧然問道:“那這裏要加價多少才合適?”
那接引夥計微微施禮,緩緩答道:“這位客人,這裏每次加價,最低一百兩。”
“呃……我知道了。”熊耀微微哂然,尷尬的不再說話。
這個時候,稀稀落落的開始有人加價了。
“一千一百兩。”一個身材高瘦,戴著慘白色的麵具的男子,聲音沙啞的開口。
“一千五百兩。”戴著猴子麵具的矮小男子也不甘示弱的加了價。
“兩千兩!”最後一個喊價的,是一個衣著奢華,戴著寬大的麵具,三層肚腩都擠成了一堆的胖子。
那個金發碧眼的美少年見這些不知麵目的人開始競價,麵色已經蒼白了起來。
這個時候,那個被稱為“說半聲”的拍賣員露出了和熙的笑容,用手中的木槌再次敲了敲堂板:
“……兩千兩銀子,還有要加價的嗎?”說著,“說半聲”又看向那個籠子裏的少年。
偏過頭,朝那大漢吩咐道:“放他出來,讓大夥兒好看看他的價值。”
“是!”大漢點了點頭,上前打開了門,粗魯地將少年扯了出來。
少年在大漢的拉扯下,開始劇烈的掙紮;連帶著拖動得手腳上的鐐銬叮當作響,然而那大漢卻是冷喝了一聲:“別動!”
便一手扯住了他的頭發,將他的手臂反剪在身後,似乎扣住他的力道更大了。
少年因為這個動作而揚起了下巴,皺緊了眉頭,額頭摻出了細汗,他的身體微微朝前弓起,那赤裸著上身的肌膚也繃緊了,繼而顯得他那胸前那粉色的兩點更加突出,配上他那張絕美的麵容,竟是透出了一種淒絕豔麗的美來。
在場的客人們,自然看到了這一幕,有些人甚至興奮地吹出了口哨,而競價的聲音,一時之間竟然又多出了不少。
“兩千一百兩。”
“兩千二百兩。”
“……三千兩。”忍不住又多嘴加了價,熊耀看著眼前這一幕,當年在九道山莊時,做為奴隸時屈辱的一幕幕,似乎又浮現在眼前……
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無法決定自己的生死,甚至無法決定自己將來的出路……
唯一的出路,好像就隻有聽天由命,盡心的為一批又一批的主子服務。
運氣好,遇到個好些的主子,也許日子能過得輕鬆一些;若是運氣不好,主子根本不會把你當作人看,怎麼折騰你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