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中,窗子關得嚴實,裏邊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正單膝半跪於座椅上的一個人影麵前。
“雷堂主,我們昨日派出去刺殺信使的人都被殺了。”黑衣男子低著頭,朝著麵前的人彙報道。
“誰幹的!”被稱為雷堂主的人影猛地站起身,原本呆在他懷裏的貓從他的膝蓋上跳下,奇怪地看著他。
雷堂主卻是一拍椅子,隻聽轟的一聲,椅子便碎成了幾截。
那隻貓受到驚嚇,嘶叫幾聲,雷堂主心煩地踢了貓一腳,那貓朝他呲了呲牙便跑開了,他走下台階,以俯視的目光盯著那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被盯得直冒汗,趕緊再次低下頭,答道:“似乎是年輕的信使。”
“信使什麼時候有這等實力了?那人長什麼樣?”雷堂主皺起眉頭,冷冷的問道。
“客棧的人說,那人二十出頭,帶著一把鑲滿寶石的劍。”黑衣男子想了想,說道。
雷堂主卻是猛然抬手,扇了黑衣人一個耳光,冷冷道:“廢物!你怎麼打聽的消息?劍上鑲滿寶石的人,怎麼會去當個小小的信使?”
“雷堂主,屬下問到的就是這個啊!當時有人看到石老幺去搶那年輕人的包袱,被年輕人躲過以後,石老幺準備刺殺他的,卻反被一刀了結了。”
“……哦?一擊致命?”雷堂主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低喃道:“這種殺人手法,可不像是普通的信使……或者說,也許他根本就不是信使。”
說著,雷堂主頓了頓,又問道:“那麼石老三呢?又是怎麼死的?”
“史老三發現老幺被殺,見那年輕人並未走遠,於是便悄悄跟隨,想要暗中幹掉他,但結果也被殺了。”黑衣男子說到這裏,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雷堂主的表情,頓了頓,繼續道:“我們檢查他的屍體,發現他身上有兩處致命傷,一處在心髒部位,另外一處是在喉嚨。”
聞言,那雷堂主眼眸一冷,“啪”的脆響,再次扇了黑衣人一巴掌,直打得對方的腦袋都偏向了一邊,臉上很快浮現出了一個紅印。
“飯桶!都是一群飯桶!”
雷堂主轉過身去,淡淡地說道:“掃了我們霹靂堂麵子的人,都已經死了。你知道該怎麼做……”
“是!屬下明白。”黑衣男子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彎身倒退著,說道:“屬下告退。”
“慢著!”雷堂主喊住了要告退的屬下,又補充道:“此人的手法與之前殺死襲堂主的那人相似,記住!我要活的……至於跟他一塊的那人,殺了吧。”
“……是!”黑衣男子再次應道,而後,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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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耀穿行在叢林間,腦中不斷的在思考著一些問題,之前那兩個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不依不饒的老是追殺他呢?
努力的回憶著第一個想要殺他的男子的一舉一動,熊耀仔細的推敲著,那人為什麼會找他閑扯了一大堆,在搶包袱不成後,直接就出手要殺他了。
難道他是想從他包袱裏找什麼東西?
但是下一個暗殺者的舉動,卻更怪了。
他為什麼要連勾旭都要一起殺呢?那個人究竟是要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