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位白水城赫赫有名的家主們,被三十九個兵俑瘋狂地蹂躪著,幾乎兵俑們的每一次出擊,都讓他們瀕臨死亡,幸虧的是兵俑們煉製出來還沒幾天,沒有形成自己的兵刃,隻能赤手空拳地,他們仗著兵器傍身,勉強還能在兵俑手下苦苦支撐。
可盡管這樣,七位家主們也早不複白水城昔日的尊貴和威嚴,被兵俑們的腳勁拳風打得是衣衫襤褸、披頭散發,看那驚慌嚴肅的樣子,活像是被追殺了好久的獵物,生怕一不留神就命喪當場,隻是看幾位家主漸漸衰敗的氣勢,這種苦苦支撐的局麵感覺也維持不了多久了,遲早會有一個人實力不濟成為突破口,而導致七個人的防禦陣線直接崩潰。
幾位富家小少爺,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自己實力高強地爹,一轉眼就被一堆實力不弱於他的侍衛給圍攻了,感受著彼此交鋒中散發的強大氣息,他們感覺自己完全都插不進去手。
等他們反應過來,想著派人去叫白濁的時候,七位家主已經隱隱有敗退之勢了,而白濁的溫泉度假村到這兒,起碼是步行二十分鍾的路程,憑七位家主目前的狀況,恐怕是很難堅持到白濁趕到了。
好在白濁不等他們來叫,在兩個守門的兵俑伸手阻攔的時候,白濁就已經收到了有人要擅闖小區的信息,白濁一個激靈從石頭王座上站了起來,趕緊向小區趕了過來,半路上就碰到了跑得氣喘籲籲的劉星河。
“白……白老板,你快……快去救救我爹,我爹……我爹他們,跟你手下的……手下的侍衛打起來了。”
白濁急著趕過去就不是怕兵俑們吃什麼虧,憑他們的實力,除非是好幾個北境頂尖勢力的人王境老祖同時出手,一般人恐怕很難在兵馬俑手裏占到什麼便宜,他怕的就是有人無意犯了禁忌,惹得兵俑反擊,要知道人豪境初階的兵俑們,可不懂什麼做事留一線,一出手就是全力,犯禁的人實力稍微不濟,就是白白葬送一條性命,白濁正想過幾日到溫泉度假村的人多了,就在小區門口立個牌子,免得來這的人平白丟了性命,不成想,小區才建成沒兩天,就有人撞到上麵了。
白濁聽完劉星河的敘述,也大概知道了是怎樣一回事兒,跟著劉星河繼續往小區趕去。
…………
七位家主看著手裏的價值不菲的寶刀寶劍,平日裏削鐵如泥、吹毛立斷,陪伴他們不知道擊敗了多少敵人,可砍在兵俑身上,卻隻能濺出幾顆火星兒,兵俑們身上不起眼的黑色鎧甲也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竟堅硬如斯。
終於,一直劈砍的寶劍也承受不住了,鋒利的劍刃被砍到卷刃,最後在阻擋兵俑鐵拳的時候斷成了兩截。
沒了寶劍防身,胡道宗不可能再接下好幾個兵俑的同時出擊,仿佛是命中注定,胡道宗引發了這場矛盾,終究要第一個承受這苦果,胡道宗沒有再出手抵擋,因為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擋不住這一拳了。
而其他六位家主,也察覺到胡道宗的狀況,可每個人都要同時麵對好幾個兵俑的攻擊,自身都難保,對於胡道宗也隻能是有心無力。
眼看著胡道宗要命喪當場,剩下的幾位家主也將被逐個擊潰,兵俑們砂鍋般的拳頭又一次停在了胡道宗眼前一寸的地方,兵俑們停止了對七位家主的圍攻,列成一個隊伍朝著村子裏的方向站立著。
幾位家主劫後餘生,心裏久久不能平靜,他們順著兵俑們麵朝的方向一看,劉星河滿臉焦急地走在前麵,後麵跟著一個素衣白袍的年輕人,不緊不慢地,與前麵的劉星河形成鮮明的對比。
等兩個人走近了,幾位家主這才看個分明,眼前這個氣度不凡的年輕男子,好像才二十出頭的樣子,跟自己家兒子差不多的歲數,卻一臉鎮定的微笑,不經意的一個眼神竟讓他們都心生忌憚。
這人正是白濁。
“幾位貴客來我這小區所為何事,怎麼跟這些侍衛們打了起來,這些侍衛雖然實力還算可以,但腦子確實不太好使,冒犯之處,還請諸位多多包涵。”
白濁言語間都是輕鬆,然後一揮手,兵俑們就又融入了地下,隻剩下兩個石俑又退回了石門前繼續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