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區,何凡讓阿勇先走,說自己還得上雙龍洞去玩一趟。等阿勇走了,何凡又特意約了來公司談業務的兩位朋友,說是今天請他們去金華的風景區去玩。
何凡帶了兩人上雙龍洞玩了一下午,又留他們在北山上吃了晚飯。
今天中午十分,肖聞的刑警隊裏突然接到武義方麵打來的電話。說是在金華交界處抓賭時候發生了槍案。因為近來金華發生了很多的案子,省廳已經開了金華八個縣市的公安會議,要求各縣市通力合作,配合金華刑警隊破案。接電話時候,肖聞就在旁邊,聽說案子就發生在王家塢,就問了一些具體的情況。因為遭槍殺的就是鴻懋,顯然和前些天那些案子是有牽連的。隊長見肖聞對王家塢好像很熟,就問她是不是對那裏熟悉。肖聞說小時候就在那邊玩的。因為考慮到在路口那邊會有武義的警方在那裏了,隊長朱迅雷就按著肖聞說的從山的另一麵包抄。
肖聞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山腳下。隊長率先就往山上走,另外留下兩人在山腳邊上進行查訪。走了好一段山路後,他們很快地就發現剛剛有人上去過。在山路的狹窄處,藤草有很明顯的踐踏痕跡。一行人順著山路很快地就摸上山脊了。因為對山路比較生疏,他們在山上也兜了不少的圈子,但比何凡他們上山的速度還是快多了。
他們來到礦場的時候,武義的警方也已經派出警力來了。鴻懋從山坡上滾下來,麵目已摔得全非。鴻懋中槍部位是在腹部,不是致命傷,但從上百米的地方摔下來也是血肉模糊了。隊長根據鴻懋摔下來時站的位置,很快地就找到了開槍射擊的地方。何凡和阿勇在那裏又是蹲又是臥的,在那裏留下了很明顯的痕跡。朱迅雷讓隊員陳峰把痕跡仔細地收集。陳峰很艱難地做著努力,山地很是堅硬,留不下清晰的印記。
收集完了材料,肖聞一行也是從原路返回。留下的兩名隊員報告說,上午有人從農戶家裏要了一把砍刀,是付五十元買的。問農戶那人的具體情況,說像是城裏人,戴著一副墨鏡。朱迅雷認為這條線索很是重要,就帶了肖聞又一次的去了那戶農家。借出砍刀的是個老頭,說一口的土話。朱迅雷聽不懂那土話,所以問話就由肖聞來。
肖聞照例問了來人借砍刀時候的一些情況,又很快地問到了來人的體貌特征。老頭說,人不怎麼高,也不胖,人好像挺精神的。隊長又讓肖聞問來人說什麼話的,肖聞問了,老頭說是說的普通話。肖聞讓他說有什麼具體的特征,老頭就說不出來了。
走出農戶,朱迅雷說了句“好狡猾的對手。”
“隊長,現在我們怎麼辦?”
“還是先回去吧。我們的主戰場還是在金華。”朱迅雷說著讓大家回去。
車子開回到何凡他們停車的地方,朱迅雷見那車子還在,就讓陳峰留下把車子調查一下。
又累了一天了,隊長就讓大家早點回去休息。
剛出刑警隊的門,肖聞就給何凡打電話。電話裏的何凡說話迷迷糊糊的,說著醉話。怎麼又喝醉了酒呢。肖聞一聽就急了,再問他在哪裏,說是在雙龍洞玩呢。肖聞顧不得回家,就往北山趕。
肖聞很知道何凡的脾氣,就是慣性特別的重。平常就是穿衣穿一個牌子,抽煙也是就抽一個牌子,上飯館也是總往順溜的地方。誒,說到香煙,肖聞就在山上找到了好幾個香煙屁股,好像是中華牌的。
肖聞很快就在雙龍洞腳下和何凡一起吃過飯的館子裏找到了何凡。何凡就一個人睡在館子裏的沙發上。老板娘說,三個人在這裏喝了大半天的酒了,另外兩個也是喝高了,先回去了。你們家的這位說是要等老婆來接他。
肖聞聽了又是感到一陣的愛意,同時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肖聞扶著何凡往外走,老板娘從裏麵追出來,說是忘了拿煙了。肖聞一手扶著何凡,一手接了過來,是芙蓉王香煙。何凡一直就是抽這個牌子的煙,房子裏到處都是這個煙盒。
好不容易肖聞才把何凡弄回了房間。何凡暈暈的,就靠在肖聞的身上。肖聞撫mo著他發燙的臉龐,又拿起他的手撫mo起來。撫mo何凡手的時候,肖聞自己下意識的感到一驚。自己太過敏了,因為剛才忍不住地就看了看何凡的手上是否有藤刺紮破的痕跡。何凡的手白皙而修長,就如同玉一般一點瑕疵也沒有。
何凡就迷迷糊糊的躺在肖聞的懷中,還不時的嘟囔著。肖聞也就自顧說著今天的事情,也不管何凡聽不聽得明白。肖聞說,今天那殺手也真的是神了,王家塢山上那麼難找的山路都摸得那麼準,那可是十幾裏的山路。還有,也不知怎麼的,那殺手就把車子給扔了。不管怎麼說,那個殺手對那一帶的地形是非常的熟悉的。
何凡隨著肖聞的自言自語不時的哼哼應聲著,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朱迅雷讓隊員們下班了,可是他自己卻沒有下班,他照例每天向市局彙報。市局副局長是這次專案組的組長,他早已經知道了今天發生的又一起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