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白少將軍,你逃不掉了!”一名黑衣青年冷著臉,手指不但掐著指訣,背後一柄青光閃耀劍器漸漸升起,強橫的威壓令人震撼,“兵家戰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白兄,休怪趙某不講情麵,束手就擒吧!”
“沒想到,你們二人竟然都是元嬰後期的大高手,魏無病,趙恬,我待你二人為至交,你視某為仇寇,兵家戰事,與我何幹,我區區一個元嬰前期的修者,如何值得你們兩位元嬰高手折節下交,如此費盡心機將我引致這巨荒域境內,你們所圖,不過是我祖父而已,如今九國戰亂迭出,我祖父的性格天下皆知,你們就算擒了我,又有何用?”被兩人圍在中心的是一個相貌平凡,但是身上帶著七分儒雅之氣,顯得卓爾不群,隻是而今渾身是血,一身白衣破破爛爛,略顯狼狽,然而落至此地,依舊麵色平和,不帶煙火氣。而且就算是圍攻的二人,看起來也是俊逸非凡,不是俗類
“白兄乃出自大秦軍伍世家,殺神之名,冠蓋九州,身為白家後人為何卻偏偏走上了儒家的道路,也怪不得不受武安公所喜,但是,你終究是白家這一代唯一的嫡傳血脈,隻要不想白家嫡係斷子絕孫,你爺爺,必然會有所顧忌,兵家戰事,差之毫厘謬以千裏,有你,就足夠了。”神色冰冷,一副生人勿近摸樣的冰塊兒臉趙恬冷聲說道;
“師弟錯了,不是白兄想要走儒家的道路,而是不得不走儒家的道路啊,白家立足大秦三千載,共分三代,代代相傳,掌控大秦兩成兵馬,殺神軍團,鋒絕天下,即便是秦王,也不得不顧及三分,白家唯一的嫡係,白兄修儒,便是給秦王一個把柄,告訴秦王,白家絕無反意,授人以柄,方能保存自身。如今九國兵鋒將起,大勢將來,正是我輩英雄人物登場之時,白兄就做我師兄弟二人出山的第一功吧。”魏無病輕搖羽扇,溫聲說道。
“趙國皇親平原君趙勝之孫,趙家當代二公子趙恬,大魏信陵君魏無忌第三世孫魏家第四公子魏無病,你們看不起我!赳赳老秦,共赴國難,我白玉堂,又怎會是貪生怕死之徒,戰吧!天地有正氣!”白玉堂一聲大喝,身上白光直衝天際,手中一方白玉鎮紙,脫手升空,變成一方長百丈,寬高十丈的龐然大物,
“慢著,白兄,為了防止白兄做那玉石俱焚的手段,在下不才,不小心將嫂夫人擒了下來,好像嫂夫人身上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魏某不想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嫂子身上。還望白兄不要再反抗,否則,在下真的好為難,大趙的士兵與大秦白家仇深似海,死於白家手中的兵士不下八百萬,我實在不敢想象,萬一嫂子落到趙家軍團中,會是什麼樣的後果,白兄,千萬不要讓我為難。”魏無病羽扇輕搖,眉頭緊皺,十分為難的說道;
白玉堂雙手青筋暴跳,目眥盡裂:“卑鄙!無恥!”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敵人的唾罵,本就是對己方最好的讚揚,多謝白兄的讚美。”魏無病笑盈盈的拱手一禮;“白兄,跟我們走吧。”
白玉堂眉毛緊顫,咬牙切齒了兩息,最終,終究是氣力一散,空中的鎮紙也沒了力量,落到身前。
就在這時,三人突然都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這是什麼聲音,
咻!
咻!
刺耳破空聲中,一隻隻蝗螂咆哮中瘋狂衝出,揮舞著兩隻巨大的鐮刀,三角腦袋上鼓起的眼珠子已經徹底化為血色,顯然陷入了狂暴狀態!
“蝗螂,那個白癡腦子被驢踢了敢在巨荒域惹這些腦子沒有針尖大的白癡,”一直淡定無比的魏無病,臉上已是青筋暴跳,這種數量無盡,不死不休妖孽,乃是巨荒域的第一大害,凡是來此的修士,除了強橫的逆天的存在,對蝗螂隻敢困住,從來沒人膽敢殺死,因為那血腥味,會引來千裏附近的所有蝗螂同伴,巨荒域的蝗螂數量到底有多少,這隻有天知道,但是,曾有大能在這裏殺蝗螂殺了百年,數以百億計,結果,蝗螂依舊沒見少。
被這密密麻麻不可計算的狂暴妖物團團包圍,先不說那恐怖的攻擊力量,單單那強大的心理壓力就足以讓尋常修士心神崩潰!
但此刻在這鋪天蓋地的蝗螂大潮之中,一道足有百丈大小的土黃壁障如同小型山嶽一般不斷向前推移,壁障之上,白金光芒不但閃耀,就像一個發著白光的黃刺蝟,所經之處無數蝗螂被劈成兩半,死的不能再死。而且,黃色小山過後,地麵連一片蝗螂屍體都不存在,盡數被清理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