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小白說道,“蔣阿姨這人其實挺好的,可熱心了,前天還說要給我介紹男朋友呢?”
“介紹男朋友?你跟薑長生不是……?”江韻兒有點搞不清到底是什麼狀況了。
“哎呀,你想到哪裏去了,我跟他就是合租而已。對了還有個他的小兄弟叫莫石頭也住在這裏,這會還沒回來呢。”她也好意思說合租,別說房租了,連水電費生活費都沒見她交過,這哪是合租啊包養還差不多。
江韻兒這才知道,自己被姑媽給騙了。
姑媽告訴她,薑長生又回金陵了,還跟一個小姑娘同居住在一起,看樣子馬上都快談婚論嫁了。
江韻兒這才慌了神,立刻訂了機票從美國飛回來,還千方百計的租下薑長生對麵的那套公寓,好實施自己的“男友收複計劃”。
卻沒想到這根本就是一個姑媽給自己設下的圈套。她一個美國賓夕法尼亞醫學院的畢業生,竟然被姑姑那個老三屆中專生給忽悠了。
看來,真是關心則亂啊!
想到這裏,江韻兒感到好委屈,自己這都是為的什麼啊!
一聽說他的消息就屁顛屁顛地跑了回來,對人家死纏爛打,一點也不顧女兒家的矜持,可人家呢?竟然連自己是誰都沒有認出來!你說氣人不氣人?
其實她也不想想,已經有六年時間沒有見麵了,薑長生固然被歲月改變了模樣,但是她自己也早已不是往日的那個青澀的小姑娘了。
昔日胸口的小乳鴿早就變成了大水瓢,一身地校服也變成了吊帶衫和黑絲襪,甚至連當初那有點嬰兒肥的娃娃臉也變成了妝容精致的女王模樣。
所以薑長生認不出來也是在情理之中,真的不好太責怪他。
此刻薑長生在自己的臥室裏也是無比的鬱悶,今天這前半段還是比較好的,見到了張水樊這個老朋友,倆人還愉快地喝了頓酒,吹了頓牛逼。
之後事情就急轉直下了,先是老張發酒瘋躺在大馬路上,叫囂著讓車來壓死他,然後自己還得把這個渾身臭烘烘的賤人給扛回來,最後竟然被新來的女鄰居給誤會成了玻璃。
玻璃也不要緊,薑長生不歧視這個,但是他是真的不想被當成玻璃啊!
因為這明顯不符合事實嘛!
不管薑長生在那裏自怨自艾,隔壁的梅小白和江韻兒可聊的火熱,儼然已經成為很要好的閨蜜了。
最後江韻兒借口剛搬來,什麼東西都沒收拾好,就住在了這邊,跟梅小白一個床上睡覺了。
莫石頭也終於下班回來,實在是因為下午陪薑長生和張水樊吃飯喝酒耽誤了不少時間,而他又是個今日事今日畢的性格,所以才拖到這麼晚。
神經大條的莫石頭對於又多了一個女人的事情沒有表示任何意見,見到正在跟梅小白在客廳看電視的江韻兒點了下頭,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薑長生聽到客廳裏有女人說話的聲音就沒好意思出來,畢竟總會有那麼點尷尬的,而張水樊則絲毫不受幹擾的繼續睡覺,看來不到天亮是不會起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