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莫石頭的這幅德性,直把薑長生氣得在那裏翻白眼,一邊罵道:你個大番薯,撲街衰仔,一邊抓起自己的拖鞋就扔了過去,卻因為動作過大,一不小心又扯到了傷處,在哪裏嘶嘶地倒吸涼氣。
卻說跑到屋裏避難的江韻兒,竟然意外地發現,梅小白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隻是依舊躺在那裏,雙眼定定地望著天花板,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如一尊石雕的女神,令人感覺到一種異樣的美感。
江韻兒輕輕走了過去,拉著梅小白的手就坐在了床邊。
“小白,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吧。”聽到這話,梅小白哇的一聲就哭了,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緊緊地抱住江韻兒的胳膊,就如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孩子一樣,似乎生怕江韻兒把自己一個人撇下。
江韻兒輕輕拍著梅小白的後背安慰道,“哭吧,哭吧,把委屈都哭出來就好了,我知道你心裏很不好受,我又何嚐不是呢?唉……”說到這裏,江韻兒也感到一陣心酸,眼淚慢慢地滑了下來。
倆人就這樣抱在一起,不停地流著淚水,直到莫石頭敲門喊她們吃飯,才趕緊擦幹了眼淚,收拾一番。
他們本來想不予理會來著,可是肚子卻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這才想起:倆人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飯了。
於是江韻兒又幫梅小白找了件薑長生的T恤(他怎麼這麼多T恤?),給她穿上,然後攙扶著依舊虛弱無力的梅小白,就從屋裏走了出來。
看到仍然躺在沙發上的薑長生,梅小白的身體就是一抖,下意識的就想要轉身逃跑,卻被江韻兒給輕輕地拉住了。
回到梅小白的屋裏,找了些衣服,又去浴室洗了個澡才到飯桌前坐好,等待莫石頭上菜。
而薑長生此時依舊躺在沙發上,在那裏痛苦的哼哼唧唧——剛才準備起身吃飯,一不小心又扯到傷口了,於是生不如死。那感覺,割過包皮的同學都知道。
梅小白這才發現薑長生似乎是受傷了,心下就是一急,這個單純的姑娘還以為,薑長生是因為她才讓變成這樣的。
梅小白當下就想過去查看薑長生的狀況,卻被坐在旁邊的江韻兒給拉住了,“別管他,他活該!最好是直接變太監,省得他繼續做壞事!”
聽到這話的薑長生臉上露出了苦笑,搖著頭心想:真是最毒莫過婦人心啊,古人誠不欺我矣!
梅小白帶著滿心的忐忑和不安,好歹吃了一小碗 就停下了筷子,準備過去問問薑長生,看他到底是怎麼了,要不要請醫生或者幹脆去醫院看看。
這個善良而且單純的姑娘,此刻早已忘記了薑長生給她帶來的傷害,滿心裏裝的隻是薑長生的傷痛。
或許在倆人第一次坦誠相見的時候,她就早已預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隻是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在這樣的一天發生。
她也從沒想過以後將要怎麼辦,更別說,結婚生子之類的問題。她隻是下意識地感覺到,跟薑長生住在一起,讓她有一種別樣的安穩。這種感覺是她無比的迷戀,又難以割舍的,她有時候甚至想過一輩子就這樣過下去,那樣就可以永遠都不孤單,也永遠都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