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sir？是你吧？”陌書遠冷靜地對拿出刀的廖先聞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廖先聞一愣，刀險些要掉在地上。
“陸sir，不要裝了，你就是廖先聞，也是陸sir，沒錯吧？”陌書遠說道。
陌書遠見他沒有回答，接著說道：“今天早上我注意到你其實是個左撇子，而凶手也是個左撇子。你聽到我說到我父親的時候那種表情，以及現在通話的內容，在我腦海中，你和廖先聞漸漸融合成了一個人。”
“我說的沒錯吧，陸sir。”陌書遠冷冷的說道。
廖先聞嘴角一揚，說道：“不愧是我看重的人。”
“沒錯，我就是陸sir，不，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陸sir，我一直都是廖先聞。”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們聊聊也無妨。”廖先聞說完把攝像機給關了，刪除。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廖先聞說道。
“從我們那次計劃失敗以後。”陌書遠說道，“當時我們的計劃和具體事項隻有我，淩夏，子伏，你和小張知道，我就懷疑是有內鬼。”
“而子伏加入我們的時間不久，所以應該不是他，而淩夏我自然不會懷疑，那麼剩下的就隻有你和小張。”
“當時我並不確定是你，我也是今天才察覺到的。”陌書遠盯著廖先聞，“如果說你要殺我那我還能理解，但是為什麼要殺害那麼多無辜之人？陸sir，不，廖先聞，你難道不會為你這身警服慚愧嗎？”
“無辜？”廖先聞笑了起來，“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你知道嗎？秦越當時製造車禍害死了他的妻子。”廖先聞說道。
“是，但是他現在也伏法了不是嗎？你為什麼還要去殺他？”陌書遠問道。
“他的妻子本是我的愛人，他搶走了她，卻還不知道珍惜。”廖先聞現在說來臉上還帶著怒意。
“什麼？”陌書遠被廖先聞的話驚訝到了。
“所以那個女人也該死！”廖先聞眼睛有些發紅，在陌書遠看來他已經有點走火入魔了。
“還有羅浩天，哈哈哈，你們絕不會想到的吧。”廖先聞說道。
“密道，你覺得是什麼作用？”廖先聞帶著嘲諷。
陌書遠像是想到了什麼，失聲問道：“難道說密道是用來運輸屍體的？”
“你可真是聰明。”廖先聞不知是讚歎還是什麼樣的語氣。
陌書遠隻覺得陸sir現在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人了。
如此冰冷，如此殺人不眨眼，怎麼會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溫文爾雅，謙遜有禮的陸sir，陌書遠多希望這隻是一場夢。
看著眼前的一切，他覺得如此陌生。
“羅浩天本是我們的人，卻想要背叛，我就隻好拿他做祭品了，哈哈哈。”廖先聞這時簡直像個惡魔。
“為什麼殺人之後要割下臉，你們有什麼目的？”
“你們不是了解了嗎？”
“我可不相信這麼大費周章的殺人取臉就是為了整容賺錢。”陌書遠說道。
廖先聞看了看陌書遠，笑笑，說道：“你信不信是你的事，跟你說的也夠多了。這是念在我們一起工作這麼多日子的份上，我才跟你說這些。”
“也該送你去見閻王了啊。”廖先聞笑著說，“把你的臉送到你父親麵前，他會是什麼反應呢？”
廖先聞此時的笑容已經顯得猙獰可怖。
“你想過先覺嗎？”陌書遠喊道。
廖先聞的動作停頓了一會。
“就算你不為別人想，甚至不為自己想，你也該想想先覺吧？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就是你了，要是他看到自己的哥哥，自己唯一的親人是個殺人犯，你要他怎麼辦？”陌書遠質問著。
“你閉嘴！”廖先聞朝他吼道，“在他心裏，我早就已經死了，他不會知道的，他一個人也可以活的很好。”
說道廖先覺，廖先聞的情感終於是有所變化。
“你錯了，先覺知道你沒有死，我已經去過了他的家中，他繼父把事情都告訴我了，先覺當時也在。”
陌書遠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陸sir，心裏也是五味雜陳。
“你可能不知道，先覺曾和我說過你很多次，在他心裏，你一直都在他身邊。”陌書遠說道。
“我曾找過他的。”廖先聞說道。
“我說過辦完事就會去找他。”
“你找過他？”陌書遠驚訝地說道，“這麼說先覺說看到你並不是夢境？”
陌書遠在心中想著，看來廖先聞很早之前就已經潛入到這裏了。
“陌書遠，如果你不是陌涼的兒子，我想我們說不定會是朋友呢。”廖先聞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