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負責人,他們那裏的推車有三種型號,最大號的是可以容納屍體的,更何況,屍體少了頭之後更是變短了長度。”陌書遠補充道。
“那條路上有監控嗎?”淩夏問。
“自然是沒有的,這件酒吧裏沒有裝任何監控,要是有,我們也會輕鬆很多。”陌書遠攤攤手,說道。
“那,最有可能下手的,就是工作人員了。”淩夏慢慢的說道,“或者是扮成工作人員的人,那就是和死者有著關聯的人。”
“一個工作人員我想不會無緣無故地殺人,凶手必定是和死者關係很密切的人。”陌書遠說道。
“隻是我們現在根本毫無線索,從何查起?”小張在一旁說道。
“屍體。就是最好的線索。”陌書遠說道。
“可是你剛剛不是驗過屍了嗎?”小張問道,“屍體也不就是隻能分析死因嗎?”
“我想,屍體頸部那樣的疤痕,應該是類似於刀留下的。不過,不會是菜刀,菜刀其實不方便使力,而且有一道很長的痕跡,直的,所以我想凶器應該是長的刀。”陌書遠想著,說道。
“長的刀?會不會是劍?”淩夏問道。
“我想應該比劍要粗些,而且用劍來割下頭顱,你不覺得太費力了嗎?”陌書遠摸了摸下巴,說道。
“那凶器我們暫時是知道了,把這麼長的刀帶進酒吧太引人注目了吧?凶手應該是一開始就把凶器藏在了酒吧之內。”淩夏說道。
“看來凶手應該是提前踩過點了,而且很熟悉這裏。”陌書遠說道。
“凶手是個男的,凶器是長刀。”小張在一旁記錄著。
“不過,死者的致命傷未必是刀留下的。”陌書遠說道,“死者可能頭部受到了重創,隨後被凶手用刀砍下了頭顱。”
淩夏皺皺眉頭,說道:“我倒不這麼認為。”
“凶手會仔細到用兩樣凶器來殺人嗎?”淩夏說道,“這也太大費周章了吧。”
“如果我是凶手,我可能會直接用刀砍向她,我何必用其他的凶器弄死了她之後再用刀割下腦袋?”淩夏解釋道。
“這麼一說確實不大合常理。”陌書遠摸了摸鼻子,“不過用刀直接砍的話,怎麼會這麼準,恰好砍在脖子上,而且也是不大符合常理啊,我要是用刀,我不會這麼橫著劈過去,而是向下,這樣。”
陌書遠邊說邊演示起來。
“凶器也很讓人匪夷所思,為什麼要用長刀,匕首不是更快一些?”淩夏說道。
“用長刀,我覺得凶手一定是別有目的,除了砍下頭顱,應該有別的目的才是。”陌書遠想了想,隨後說道。
“對了。”淩夏突然靈光一現,“酒吧負責人是不是說,死者是為了不一樣的出場效果?”
“是啊。”陌書遠一愣,驚訝地問,“這跟案子有什麼必然聯係嗎?”
“不一樣的出場效果...會不會是她排演了一出節目?”淩夏說道。
“不會吧。”陌書遠一愣,“我從沒聽過酒吧駐唱歌手還要排演什麼節目的。”
“我也從沒聽過酒吧駐唱歌手還要以吊威亞的方式出現在舞台上。”淩夏說道,“那些威亞,一般都是給一些表演人員用的吧。”
“是,的確很讓人費解。”陌書遠同意的點了點頭。
“如果說...負責人說的是假話呢?”淩夏停頓了一會,隨後說道。
陌書遠眯了眯眼睛,微微點頭:“我不是沒想過,如果說他說的是假話,那他就是凶手,但是我們沒有證據。”
“那我們明天就去試探一下。”淩夏說道。
“那現在呢?”陌書遠問道。
“現在還能做什麼?先睡會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去那個酒吧。”淩夏說道,於是便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旁。
陌書遠和小張也是回到座位上,三人就在椅子上睡了一覺,說是一覺,也沒幾個小時。
陌書遠一早起來去買了早點,見淩夏還在睡覺,輕輕的把早飯放在了淩夏的桌子上,沒弄醒她。
“看樣子累的厲害,還是讓她多休息一會吧。”陌書遠心裏想著,輕輕一笑。
陌書遠走到外麵,給蔣子伏打了個電話。
手機一直關機,沒有人接,陌書遠不由得很納悶,“這小子什麼情況,連著好幾天都手機關機,快考試了也不用這樣吧。”
蔣子伏要讀研,自然比平常人要多努把力,陌書遠無奈地歎了口氣,想想還是等下直接去學校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