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不能從下麵來射擊的，況且射程很遠，當時又是黑著燈的。”淩夏補充道。
陌書遠點點頭，顯然是很讚同淩夏的說法。
“這麼說來，能夠射擊的地方隻有...”陌書遠抬頭往上看去，二樓有個看台，另外二樓有個房間，是暫時存放一些雜物的。
“我們上去看看。”陌書遠對淩夏說道。
二人便從樓梯往上而去，看台是麵向台子的，當時蔣子伏便是在那裏發言。
陌書遠站在看台之上，手扶著欄杆，看向那個台子和吊燈的位子。
“淩夏，如果在這裏，能夠射擊到嗎？”陌書遠問淩夏。
淩夏觀察了一下距離，皺皺眉頭，說道：“就算能夠射擊到，也看不見啊，你不是說當時是黑著燈的嗎？”
“是啊。”陌書遠嘀咕道，此時卻感覺到自己的手上像是粘到了什麼東西。
陌書遠翻開自己的手掌，“這是...”他皺皺眉頭。
“是熒光粉。”陌書遠念到，“對了。”
說完此話他立馬就往回走，淩夏倒是不知道陌書遠發現了什麼，但也是跟上了他的步伐。
陌書遠回到剛剛的地方，蹲下來看了看地麵，用手去觸摸了吊燈掉下來的各個地方。
“果然是這樣。”陌書遠嘴角一彎。
“發現了什麼？”淩夏問道。
“你看。”陌書遠把手掌伸出來給淩夏看。
“熒光粉？”淩夏一愣，“難道說凶手是用熒光粉來尋找吊燈的位子的？”
“我想是這樣。”陌書遠說道，“凶手先是在吊燈的線上摸了熒光粉，然後在自己的槍的準心上也抹上，這樣的話，就能順利地打到吊燈上的線。”
“不過有一點，當時看台上似乎人也不少，如果說他的旁邊有人的話，不可能沒有人注意到熒光。”陌書遠說道。
“除非...”陌書遠想了想，說道，“當時這邊全是他的人？”
“這...”淩夏一怔，“這也太不科學了吧？”
“我們不能用常理來推斷，淩夏，我想著，是不是凶手早就做好了準備，包下了看台。”陌書遠停頓了一會，說道。
“凶手應該是預謀很久了，吊燈線上的熒光不可能是今天晚上才塗上的，這麼高的位子，自然是要提前準備。”陌書遠又說道。
淩夏沉默一會，說道：“那凶手應該是連城大廈內部的人。”
“不錯。”陌書遠表示讚同。
“今天晚上能夠來到現場的，有工作人員，收到邀請函的人，還有就是市長一家了。”淩夏分析道。
“這樣的話，凶手應該就是工作人員或者...”淩夏頓了頓，“或者就是市長一家之中的一個。”
陌書遠點點頭，說道：“你覺得，萬崴死了，誰能得到最大的好處？”
“自然是他哥哥，你的意思是萬鬆殺的？”淩夏說道。
“我沒這麼說，我隻是提出了一種可能性。”陌書遠解釋道。
萬市長的倆個兒子爭鬥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說想讓對方死也是不為過，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倆不和，不過，真的會動手殺人嗎？
淩夏在心裏想到，總覺得萬鬆不是凶手。
“書遠，其實，我覺得...”淩夏猶豫地說道，“算了，不會的。”
“你想說什麼？”陌書遠一臉疑問地看著淩夏。
“你說得到最大的好處，其實不隻是萬鬆吧？”淩夏想了想，還是把話說出口。
“你是說子伏？”陌書遠一愣，“怎麼會，子伏一點也不想要家產什麼的，他沒有殺人的動機啊。”
“或許有別的目的呢？”淩夏說道，她隻是站在客觀的角度上來分析問題，但是陌書遠可能會顧及他們之間的情誼，而對蔣子伏沒有懷疑。
陌書遠皺皺眉頭，本來想脫口而出去反駁，想了想還是說道：“我知道了，我不會顧及別的，還是像平常一樣查案。”
“我們現在先回去吧，死因應該是很明顯了，我想也沒有驗屍的必要了，我再去看看屍體，線索往往都是在屍體上。”陌書遠對淩夏說道。
淩夏點點頭，二人坐著警車回到了警局。
陌書遠去查看屍體，淩夏則是坐在辦公桌前仔細地回憶著案件，整理著線索。
“把熒光粉抹上去想必是要有些工具的，既然防衛森嚴，應該是能找到前幾天出入過的人。”淩夏想著，“這種層高，想要用梯子是不大可能，凶手是怎麼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