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淩夏應道，“你先去解剖吧。”
“等一下，那個章一騰是從哪裏弄的這些垃圾？”陌書遠正要邁開腳步，還是問了一句。
“各種小吃街，飯店旁邊弄來的。”小劉說道，“這個排查範圍太大，我們也是很頭痛。”
“他自己去收的垃圾，怎麼可能自己把人頭裝進垃圾袋？”淩夏問道。
“不是，街邊有些垃圾桶裏的垃圾都會定期有人打包的，所以他去拿就好了。”小劉說道。
“這就奇怪了，這個章一騰既然是為了賺錢去收的垃圾，他為什麼不打開看一眼，而是直接就把裝著垃圾的垃圾袋扔上車了？”陌書遠說道。
“或許是垃圾太多了？”小劉說道，“他顧不上來，或許是，他想把垃圾都帶回來再分類？”
“不會。”陌書遠搖搖頭，“三輪車本來承載的貨物就沒有很多，他如果不排查就把垃圾都運上車，這樣他就不能保證利潤了。”
“如果你是他，你會這麼做嗎？”陌書遠問小劉。
“也是。”小劉抓抓腦袋，“確實是不大合常理。”
“總之，我先去解剖一下頭顱，回來再說吧。”陌書遠說完後就往鑒定處而去。
......
實驗室裏，陌書遠打開了頭顱，一步步地做著檢驗。
“腦死亡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兩天。”陌書遠在心裏念到，“具體一點大概是前天的傍晚。”
頭部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有藥物注射過的痕跡，看來致命傷並不在頭部。
而那隻手，手上有著老繭，怕是常年工作所致，繭長在手指根部和手掌之上，大概是長期要抓什麼東西，可能是農民，工人，司機？
陌書遠搖搖頭，“開車多年也不會留下這麼多繭吧。”
陌書遠從實驗室裏走出來，拿著報告走到淩夏的旁邊。
淩夏轉過頭來看到了陌書遠：“好了？”
“嗯。你看一下。”陌書遠把報告遞到了淩夏的手裏。
淩夏翻開看著，問道：“死因是什麼？”
“查不出來，從人頭和手上根本看不出來是怎麼死亡的。”陌書遠回答道。
“要查查看小吃街和飯店那些地方嗎？”淩夏問道，“排查範圍太大了。”
“不，你說的對，排查範圍太大，我們根本不可能找出什麼來，而且離死者死亡已經有兩天時間了，凶手怕是也不會把屍體的其他部位還留在那裏，再說每天都有收垃圾的人來過...”陌書遠說著，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淩夏見陌書遠突然不說話了，問道。
“小劉說，垃圾桶會定期有人打包？”陌書遠說道，“那打包的人怎麼可能不會發現人頭？”
淩夏一怔，是啊，這麼說來是不大可能的。
“那個垃圾袋上的指紋查過了嗎？”陌書遠問道。
“查不了，經過了這麼多的折騰，指紋也是被磨得一幹二淨了。”淩夏搖搖頭，說道。
“想想也是。”陌書遠說道，“章一騰的聯係方式在哪，我現在要問他幾個問題。”
“呐，這裏。”淩夏拿出一份文件。
陌書遠打了個電話過去，要他現在就過來。
“你要問他什麼？”淩夏問道。
“我想問問他還記不記得這些垃圾大概都是從哪收的，認不認識打包垃圾的人。”陌書遠回答道，“還有其他的一些問題，我想我得了解清楚。”
“淩隊。”小劉這個時候走了過來，“這件案子是交給你們處理嗎？”
“交給我們吧，畢竟我們是第一發現人，也好了解情況。”淩夏說道。
“那行，那我現在出任務去了。”小劉說道，似乎臉上輕鬆了不少。
“去吧。”淩夏說道。
“淩夏，他是不是老把案子都推給你？”陌書遠等到小劉走遠了，輕聲問道。
“沒關係的，反正我們確實是第一發現人，交給我們會更容易一些。”淩夏說道。
“淩夏，總不能一直是這樣吧，我看他每次都把案子推給你，讓你這麼累。”陌書遠說道，“我改天得找他說說。”
“沒事，我本來就應該幫忙啊，他辦事效率不怎麼高，我來更快些。”淩夏說道。
“你就是太善良，太樂於助人。”陌書遠說道。
陌書遠和淩夏一句句聊著，這個時候，警局門口走進來一個人，顯然就是章一騰。
“警官，我過來了。”章一騰看見了淩夏和陌書遠，一眼就認了出來，走過來說道。
“嗯。”陌書遠說道，“找你來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什麼問題，你問吧。”章一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