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陳虎吧嗒著煙,大步往家裏走。
今天他可算是出盡了風頭。
原來是張大錘送謝巧巧回家,正碰上謝菊花跟河清娘在吵架。
兩人勸扯半天分不開,無奈,隻好讓謝巧巧在家,防兩人打起來,讓張大錘叫陳虎過去。
陳虎到那的時候,謝菊花跟河清娘正扭打在一團。
謝巧巧急,在一邊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鄰居不少,幫忙的人沒有,大家都不敢上前。
這倆女人,在村裏就是活閻王,誰惹上誰該著倒黴,誰也不敢上去觸這黴頭。
張大錘更急,一個是恩人他娘,一個是丈母娘。
阿巴阿巴叫幾聲,想上去分開兩人,一個不防,被推倒了。
站起來也不敢上了,這倆女人太彪悍,隻好轉頭,衝陳虎叫了兩聲。
“阿,阿巴阿巴,巴了...”
陳虎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對著兩女人就喊。
“你們幹啥呢?”
陳虎的樣子很嚴肅,派頭做足了,他是一村之長,這事兒就歸他管。
這事兒也就得聽他的。
平日個就是再咋的,碰上這些事兒,人家也得服他。
這一嗓子作用很大,謝菊花馬上就停了下來,河清娘在謝菊花臉上又茲了幾下,被陳虎又一喝,也停了。
謝菊花氣都不敢喘一聲,陳飛燕的好日子就快到了,村裏的媒婆可不止她一個。
這時候惹怒了陳虎,這份肥差可就輪不到自己了。
河清娘也不想事兒大了,她就是氣不過,事兒都整清楚了,自家河清是清白的。
她謝菊花憑什麼不依不饒了。
陳虎很滿意,心裏竊喜,這倆女人平時是村裏的刺兒,誰都不敢碰。
今天竟讓自己征服了。
模樣老實的很。
“咳...那個...”
打鐵還得趁熱,今天就是他陳虎立麵兒的時候,他得抓住機會。
隻要收服了她倆,今後這村裏,誰還敢跟自己對著來?
他陳虎今後就在這村活出威望了。
想到這,陳虎又開口了。
“鄰裏鄉村的,有啥事兒是不能解決的?”
見謝菊花低著頭,一言不發,陳虎更有信心了。
平日裏她謝菊花怕過誰?
彪起來,誰個不是靠著邊走的,今天竟被自己整服了。
讓他倍兒有麵。
河清娘也不說話,任陳虎說,謝菊花都沉默了,事兒也不是她挑的,她不能當這刺兒頭。
陳虎高興壞了,今天這倆娘們是啥附身了,一個個的這麼老實。
“這樣吧,我給鎮上打個電話,讓派出所的同誌來接你們,這麼喜歡,去那打。”
後天就是陳飛燕的婚禮,謝菊花一聽,急了,今天被弄進去,關個三五天的,她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這事兒絕不能黃。
這筆媒金她得賺,到嘴邊的鴨子可不能飛了。
“可別,陳虎大哥,妹兒倆就論論家常。”
河清娘納悶了,謝菊花今天是咋了,可不像她平時的風格。
換以前,別說打個電話就能給她嚇著,就算是派出所那老王自個兒過來了,謝菊花也敢在他頭上拉泡屎。
活了這麼多年,河清娘也識大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