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一聽燕兒娘說的,都低下了頭。
剛剛隻想著要當村長了,還真沒考慮這些。
不過還是有不服的,馬上就站起來:
“陳虎都能當,憑啥俺們不能?”
這話一出,不少人又躍躍欲試了,開始附和起來:
“就是,你家男人不也幹的好好的?俺們還能比他差了不成?”
“沒錯。”
“這話兒在理。”
“就是,俺們咋就不行了。”
燕兒娘平日裏也幫陳虎處理了不少事兒,大道理明白不少,也能說不少,真要說起來,陳虎這村長都不一定能說過,就道:“既然大家夥兒都說起陳虎,那咱就就事論事,你們覺得陳虎做的咋樣?”
陳虎貪財好色,大家夥兒當然都知道,心裏有數,被燕兒娘這麼一問,還真不好回答。
說好,那是不可能的,大家都有目共睹。
他陳虎一個人都貪了村子裏多少錢。
玷汙了村裏多少大姑娘小媳婦老女人。
可說不好,剛剛的話已經出口了,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麼。
一瞬間,廣場鴉雀無聲,大家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燕兒娘就繼續道:“陳虎貪財好色,相信大家夥兒都知道,俺就不舉例子了,現在俺來問你們,你們還想再要一個這樣的村長麼?”
這話一出,更沒人回答了,大家夥兒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接這茬。
陳虎這樣的村長自然是不想要了。
燕兒娘道:“既然大家都不回答,那俺就來替大家夥兒回答,這樣的村長自然是不想在要一個了,誰願意自家的炕上躺著別的男人?”
別看燕兒娘平日裏也沒幾句話,但這些話一出來,確實讓人無法反駁,廣場上繼續安靜下去。
大家都盯著燕兒娘,等她繼續說下去。
麵對這麼多人的目光,燕兒娘一點也不怯場,說道:“俺剛剛說的,自然沒人願意麵對,那咱就得好好想想,認真選選,誰又有能力,又有人品。”
大家都覺得燕兒娘說的很對,一時間又開始議論起來,誰符合這樣的條件。
商量來商量去,半天,也沒商量出個準確的結果。
一會,有人開口了,問她:“那你說選誰?”
“對。”
“沒錯。”
“這話在理兒,你說選誰?”
其中有幾個不服的,陳虎都能幹那麼久,自己為啥就不能,剛剛沒找到理由,現在一看大家夥兒都關注這問題了,眼睛骨碌碌的轉圈。
絞盡腦汁的開始想自己為大家做了什麼,把人選弄到自己身上。
“程黑,程河清。”燕兒娘道:“他們倆的為人大家也清楚,大家都一起生活了幾十年了,哪家沒病沒痛的?哪家沒找過他們倆父子幫忙?他們啥時候多收過誰一分錢?沒錢的時候有沒有給你們免費治過?”
那幾個想當村長的,聽燕兒娘這麼一說,也放棄了,比起為村裏做貢獻,程黑兩父子當然是首屈一指的,沒人能比得過。
大夥兒也直點頭,覺得燕兒娘說的在理。
謝菊花這時站了起來:“俺們家老三平日裏幫村裏搭橋鋪路的也沒少幹,憑啥兩個人選都是他們兩父子,這些天俺可都看到了,程黑可沒少往你那跑,俺看是你倆睡一個炕了吧?你才幫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