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兵下葬的那天,程河清還沒好全。
大力扶著程河清,一步一步走到趙兵的墓前。
看著趙兵的黑白照片,程河清心揪在一起。
就算劉海玉被帶走走了,他對趙兵依舊問心有愧。
那晚要不是他,現在躺在這的人就是自己。
他上有老下有小。
要是突然走了,妮兒得多傷心,自家爹娘得多傷心。
還有鳳兒。
鳳兒還那麼小,以後可得咋整。
程河清想著,眼淚就嘩啦嘩啦的。
趙兵跟他一樣,家裏的娃兒還小。
眼看著生活好了,頂梁柱卻沒了。
程河清跪在趙兵墓前,一聲一聲喊著對不起,並保證會替他好好照顧桂花。
日子一晃過了好幾日,桂花漸漸接受沒男人的事實。
日子還要繼續過,她不能沒了男人就一蹶不振,就算為了孩子她也要振作起來。
她去找程河清,讓程河清給自己安排了一個在大隊夥房幫工的輕快活。
程河清巴不得桂花找自己,二話沒說趕緊去安排。
桂花在夥房裏的工作清閑的很,幹的最多的就是洗菜這種小事。
每天端著大盆到河邊,一會的功夫洗完就能收工,回家正好還能趕得上孩子放學。
對於桂花來說,這是再合適不過的活。
桂花照舊端著盆到了村口河邊,剛一碰水才一股尿意從身下湧動。
人有三急是最不能憋的,桂花看了看周圍,趕緊竄到苞米地裏。
現在的苞米綠油油,隻有半個人那麼高。
桂花一蹲下,也夠遮住她的身影。
可不成想,這個時候隔壁村的二狗從這裏穿過。
二狗跟劉海玉是一個村的,四十多了老光棍一個,整天就知道爬牆頭偷看女人洗澡。
二狗推著糞車,準備給自家地裏整點天然化肥。
路過苞米地,隔的老遠二狗就瞅見苞米地裏那一抹粉色碎花。
村裏的女人最喜歡穿這種純棉碎花小褂,二狗眼立馬直了。
這又不是啥澆水的日子,女人躲在苞米地裏幹啥?
二狗咽了咽口水,腦子裏開始想入非非。
難不成是有人擱這個偷情,正好被自己給裝上了?
二狗放下車,偷偷摸摸的往桂花那裏。
離得越近,二狗聽得越清楚。
淅淅瀝瀝的水聲刺激這二狗的神經,二狗沒想到居然是女人在尿尿。
桂花尿完,大白屁股扭了兩下。
二狗的兄弟變得火熱火熱,騰的一下昂起頭。
桂花趕到背後發麻,好像有人再盯著自己看一樣。
她趕緊提起褲子,安慰自己。
這是大白天,又不是半夜三更黑燈瞎火,誰有那個膽子敢偷懶女人尿尿。
可她猛地一回頭,恰好跟二狗對了眼。
二狗沒想到,在這裏蹲著尿尿的人是桂花,心裏是有喜又怕。
劉海玉害死趙兵這件事可不小,鬧得整個喇嘛溝沸沸揚揚,連三歲的小娃娃都知道桂花沒了男人。
眼看著桂花就要叫出聲,二狗趕緊抬腳蹭的一下上前,他抓住桂花的身子,另一隻手捂住桂花的嘴。
大白天的村裏那麼多人,要是桂花嗷的一嗓子,豈不是把村裏的人全給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