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決心,程河清一刻都不耽誤,把家裏所有的醫術都給翻了出來。
白天去藥廠建工,晚上挑燈看書。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程河清終於感到身體有些堅持不住。
程黑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卻也幫不上忙。
他行醫那麼多年,唯獨這不孕之症看不了。
程黑跟程河清坐在床上,一本本傳家的醫術被翻爛了頁,兩個人也沒有絲毫頭緒。
程河清抓了抓頭發,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兩個人糾結怎麼治男女不孕不育的時候,村裏悄然發生了另一件奇怪的事。
離母豬生上一窩小豬仔已經過了兩三個月,按理說又應該到了母豬受孕的日子,可等了那麼久,母豬的肚子就是沒有絲毫動靜。
並且奇怪的是,村裏不隻一兩頭母豬那樣,幾乎所有的母豬都出現了這種狀況。
程河清家的門檻快被踩爛,一個個都是來問這件事。
程河清去找了鄭大狗,鄭大狗也納悶。
他養豬那麼多年,從來沒遇到這種情況,這一次,他的豬也懷不上崽。
程河清覺得不對勁,就算是出了事,也應該是傳染這一類的疾病才會讓村裏的豬仔同一時間患病。
可他是真沒聽過,不孕還能傳染的。
難不成這根源不是出在母豬身上,而是公豬身上?
程河清到了村裏幾個有公豬的人家裏,取了公豬的子孫,拿著準備去城裏做一下檢驗。
要真是公豬出了問題,那也好辦。
直接把公豬給賣了,然後上其他村去找公豬,這樣雖然賺錢少,但也不至於損害太多的利息。
但偏偏不巧,這次老天爺好像就是要跟程河清作對似的。
檢驗結果顯示各項指標全部正常,公豬一點問題都沒有。
真是奇了怪,程河清心裏賭的厲害。
難不成真的是老天覺得他太順了,突然就給自己扔了個燙手的山芋。
大力的不育沒頭緒,爽兒的不孕沒頭緒,現在連母豬的肚子也變得不爭氣。
他偏偏就這個不孕不育不會治,但這個病卻接二連三的砸到他身上。
程河清是個人,又不是個神,怎麼可能一點壓力都沒有。
當初是他保證出了什麼事都會給解決,可他萬萬沒想到,會出現母豬集體懷不上種這種情況。
程河清急,鄭大狗也急。
村裏的人不止是把程河清家的門檻踏平,鄭大狗家的門也被敲爛。
鄭大狗自己都不知道咋辦,怎麼給別人說該咋辦。
他躲在家裏,不敢開門,一聽到敲門聲就渾身打哆嗦。
他開始後悔,後悔自己為啥要貪圖程河清的小錢當這個大隊長。
這下子可好,他連門都不敢出了。
下務村一時間焦急的很,慢慢的他們又發現,不隻是豬懷不上,連家裏的雞鴨魚都懷不上種。
下務村的人慌了。
他們又想到了兩年前小翠帶來的災難,他們怕這又是一種怪病。
畜牲不懷種沒關係,就怕這個怪病會傳到人身上。
六嬸家的孩子今年才剛把媳婦娶進門,要是就傳染了這種怪病,豈不是家裏就絕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