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河清皺眉,不是他心狠,村裏又不是收留所,哪能什麼人都來。
再說,這個女人他根本就不認識,不知根知底的人,他怎麼能相信。
程河清說:“姑娘,你可別難為俺了。你根本不認識俺,就不怕俺是個壞人到最後把你給賣了?”
翠煙拽著程河清,說:“俺是真的走投無路,你要是不幫俺,俺就一頭撞死算了!反正活在世上也是遭罪,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趙大錘在心裏罵著程河清不知足,這麼漂亮的女人,要是這樣對自己,他肯定二話不說就帶走。
就是人家姑娘眼裏根本沒有自己,就眼巴巴的看著程河清,當自己不存在。
趙大錘說:“你趕緊扶人家起來,平時在村裏誰家有難都來找你,今個你怎麼就這麼狠心。”
程河清猶豫,他是頭一次碰上這種的事,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程河清說:“那你給俺說說,你到底是幹嘛的,那群人為啥要追你?”
翠煙最怕程河清問自己這個,她的身份上不了台麵,萬一說出來,豈不是被程河清看不起。
翠煙三年前是公關小姐,當年生意做的火熱,有多少人想要包養她,但翠煙知道,一旦自己有了金主,掙得肯定沒有現在多。
對於翠煙來說,男人是附屬品,隻有錢才是必須品。
可是再厲害的人也有落魄的一天,最終她還是因為得罪了一個老板被人從公關小姐給拉下來。
沒了工作,翠煙就不能生活。
於是,翠煙幹起了酒托的行當。
要說這個人,倒黴起來那是相當倒黴,就跟瘟神附身一樣。
翠煙剛當酒托半年,就被人給抓住,要求還錢。
她的錢都是前腳賺了後腳花,哪裏還能剩下錢。
無奈,她隻能東躲西藏,最後躲到了現在。
翠煙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想到一個好說法,說:“俺命苦,在廠子裏被老板給騙了,用俺的身份證貸了黑社會一筆錢。俺窮,哪裏能有錢還上,就一直被追到現在。你們是村裏的?那太好了,人生地不熟的地,那群人肯定追不到俺。”
程河清無奈,看著翠煙的樣子,是鐵了心的要跟自己走。
程河清隻能想挨得辦法推辭。
程河清說:“帶你走也行,但是俺肯定不能讓你閑著在村裏吃白飯。你說,你會幹啥。”
翠煙想了想,下地幹活這種事她肯定不會,這幾年幹的的都是伺候男人的活,哪裏賣過力氣。
翠煙說:“你們那裏缺啥,俺就能幹啥。”
程河清就是等的這句話,他剛想說啥都不缺,結果趙大錘就插了一嘴。
趙大錘說:“河清,正好廠子缺人,你可以讓這姑娘去廠裏幹活呀!”
一聽有廠子,翠煙趕緊說:“行呀,俺可以給你當秘書,俺最會算賬了!”
翠煙是中專畢業,學的就是會計。
當年她進會所應聘的是會計,但愣是被人給安排成了公關。
要不是公關賺錢,翠煙肯定不會入這行。
程河清想了想,有些動搖。
他最近也想找個算賬的人,畢竟他需要忙著忙那,很多事情顧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