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瑟一皺眉,眼前的這個貴公子,明顯是精神出了問題,自己現在分明也是個凡人,居然還在這裏到處顯擺。
“大膽!你這是什麼表情!”看到麵前的鄉下小子皺著眉頭,露出一股厭惡的神情,陶喆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名之火,瞬間暴怒起來。
他伸出手指指向嚴瑟的鼻子,大聲說道:“臭小子,我看你的樣子也是要去拜師吧?告訴你,哼哼,最好不要讓我在門派內見到你,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而嚴瑟此刻心中卻是非常無奈,他的確是一個剛從山村中出來的少年郎,沒有任何本事,更沒有任何權勢,在陶喆麵前他根本什麼都不算。
於是他決定給陶喆道個歉,這件事情就讓他這麼過去算了。
然而就在他即將想要向陶喆道歉,請求寬恕之時,忽然,他隻覺一道涼意從心房處湧出,直接衝上自己的天靈蓋。
“嘭!”
嚴瑟的腦中頓時隻覺有萬道驚雷炸響。
“辱孤之人,殺!”他突然感覺到一股瘋狂的孤傲之情在自己心裏燃起,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就像是掌管天下的君王!是這世間萬物的主宰!
足有片刻,他才緩過神來。
“嘁。”嚴瑟不屑的撇了撇嘴,神情悠閑,全然不像是受到了別人的威脅,淡淡地說道:“既然你想要和我玩,那我便奉陪到底,衍月宗我是一定要去,到時候我就在裏麵等著你,希望你不要害怕的逃走。”
在說話的同時,嚴瑟猛地一眯眼,直視陶喆雙眼。
“啊!這!你、你想幹什麼!”猩紅色的雙眼,帶著無邊的殺意,就像是一個殺人無數的魔頭,看的陶喆雙腿發抖。
“哼,如果你敢再來招惹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嚴瑟冷哼一聲,不管愣在原地的陶喆,直接回了自己的客房。
“混蛋!臭小子,土包子,竟然敢瞧不起我!要不是我今天沒帶護衛,我一定打斷你的狗腿!”回過神來的陶喆頓時火冒三丈,氣的上躥下跳,在酒館之中又是砸東西又是敲桌子,可就是不敢直接去找嚴瑟算賬。
“剛才出現在我腦中的是什麼。”回到房中的嚴瑟雙眉緊皺,不斷地喃喃自語。
剛才他被陶喆威脅,想要低頭認錯之時,猛然感覺到一陣寒意,隨即腦海中竟然出現五個大字。
“辱孤之人,殺。”嚴瑟反複的揣摩著這五個字,卻是絲毫沒有發現有什麼特殊之處。
隻是當他念完這句話之後,心中莫名燃起一股睥睨蒼生的孤傲之情。
“為什麼我會突然想到這五個字?而且剛才我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濃烈的殺意,似乎有一股情緒,在迫使我殺人。”嚴瑟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不想了,睡覺,明天就是衍月宗擇徒日,還有許多正事要做。”
苦思無果的嚴瑟懷著期待與盼望,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