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嚴瑟的小子怎麼還不被傳送出來?”有個不明所以的觀眾疑惑的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某個好心的觀眾出麵解釋道:“在天妖大典中存在著平局一說,若是雙方同歸於盡,則算是平局。而這叫嚴瑟的選手現在身中劇毒,危在旦夕,雖然騰飛鬼已然身死,但卻依舊無法被傳送出來。除非嚴瑟能夠壓製住體內的劇毒,否則裁判是不會宣布他獲勝的。”
“什麼!?還有這樣的規定?那嚴瑟豈不是死定了?這等凶悍的毒霧,連妖嬰修士都是碰之即死,更別提他一個妖丹修士了。”先前提問的那個觀眾恍然大悟,拍了拍腦袋,惋惜的看向場中不斷顫抖,麵目猙獰的嚴瑟,歎息著說道:“可惜了,這小子境界雖弱,可實力著實不錯,奈何運氣不佳,還是要命喪於此。”
“哼,得了吧,我猜測這個妖丹小輩一定是利用了某種秘法,或者法寶強行提升自己的實力,否則憑他一個妖丹修士還想挑戰欲山宗二弟子,妖嬰大圓滿的藤飛鬼?別做夢了!”原先一直在一旁靜靜聆聽的觀眾忽然出聲諷刺道。
“就是啊,且不說這小子究竟是有真本事還是靠卑劣手段做到的,光是眼下這情況,他就一定躲不過去!”某個觀眾努著嘴,自信滿滿的說道。
“快看!他不行了!”隨著眾人越聊越火熱,越聊越忘我,忽然一名從頭到尾都在觀察嚴瑟狀況的觀眾驚呼了一聲,將眾人的眼光再一次拉回了競技場中。
此時,嚴瑟的身體已經不複先前盤坐的姿勢,而是半臥著躺在了地上,臉上神情痛苦,身體也因為疼痛而不斷地顫抖,整個人如同羊癲瘋患者一樣沒完沒了的抽搐著,仿佛下一刻便會命喪黃泉。
而當事人嚴瑟現在也是極為無奈,他在心中苦笑,縱使再痛苦也沒有放棄最後一絲生機,極力的操縱著全身各大經絡中的毒素,將它們聚集到一塊,在體內凝聚成一個毒素之源。
“可惡,這毒素果然厲害,竟然如此頑固,我隻能對他們進行牽引,延遲它們爆發的時間,卻無法將之排出體外。”嚴瑟咬著牙,疼的冷汗直流,雙手緊握成拳,任憑堅硬的指甲插進一雙肉掌之中。
騰飛鬼本就是毒藤蔓幻化成精,天性便喜好毒物,加之騰飛鬼本性陰毒,所以平日裏經常采集各種劇毒之物,將它們煉化成自己的本命毒液,在關鍵時刻出手毒殺敵人。嚴瑟看似隻是吸入了一小部分毒霧,實則那些毒霧之中暗含了千萬種見血封喉的毒氣,嚴瑟能夠支撐到現在已經算是非常不容易的了。
“到底該怎麼辦……”嚴瑟氣喘如牛的趴在地上,汗水濕透了他的全身,他艱難的睜開雙眼,眼中遍布猩紅色的血絲,密密麻麻的血絲如蜘蛛網一樣錯綜交雜,看的讓人心中發寒。
“該怎麼將毒素壓製住呢……”事已至此,嚴瑟對於將毒素排出已經不抱希望,隻奢望能夠暫時將毒素壓製住,否則這股劇毒一旦爆發,他將直接一命嗚呼。
“到底該怎麼辦……”
“有了!”隨著體內生機不斷流逝,嚴瑟的思維並沒有混亂模糊,他的大腦一反常態的清醒,將各種能夠解決眼下情況的辦法一一分析排除,最後得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寄希望於體內那顆來曆神秘,功效強大的蓮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