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班門弄斧。”嚴瑟眼神一凝,冷酷的臉龐上,盡掃頹廢之意,頃刻間便從一名失魂落魄的大叔,化身為一位鋒芒畢露的絕世殺神!
一聲暴喝落下,卻遲遲沒有人回應。
嚴瑟冷哼一聲,身周氣勢再變,右手呈鷹爪狀,朝著那激射的黑色光團狠狠一抓。
“藏頭露尾,不過爾爾!”
“轟!”
這絲空間之力似乎極為巧妙,在被嚴瑟擊中之後非但沒有炸裂,反而愈發猖狂,沿途帶起無數道殘影,迅速的向嚴瑟飛來。
“咦?”
嚴瑟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那逐漸平息下來的氣浪,緩緩的停下了步伐,身體一滯,便消失在了原地。
“噗嗤!”
刹那間,那團黑色的光影如同水球般爆開,從中掉落出一張折起的黃紙。
仿佛是預料到會有東西掉出來,嚴瑟腳尖點地,迅速的向其靠近,凝重的接過了那張神秘的黃紙。
“是一封信?”黃紙入手,並無特殊感覺,就好似是尋常商店中隨處可以購買到的一般,嚴瑟狐疑的環視了一下四周,隨即將目光投向了手中的信封之上。
嚴瑟親啟——顧黎。
“嗡!”
當著落款人的名字映入眼簾時,嚴瑟的瞳孔驟然一縮,如同驚弓之鳥瞬間驚醒。
下一秒,在沉默之中,嚴瑟體內的元神當場破體而出,將杏花村周圍,方圓千裏之內的大大小小一切事物盡收眼底。
“人呢?為什麼會找不到?”嚴瑟皺著眉頭,沉吟著看向了手中的信紙。
看來送信的家夥,修為最次也是合道,絕對遠在自己之上,對方若是想走,整個杏花村中除了書聖恨天高外,恐怕沒有人能夠留下他。
在思考的同時,嚴瑟小心翼翼的翻開了那封信。
的確是顧黎的自己,沒有錯了,這封信上的字,正和當初顧黎交給自己的那條手絹上所寫的一模一樣!
但是,顧黎現在到底在哪裏?她為什麼不親自前來,卻要送一封信道自己手上,難道是手人挾持嗎?
一切的謎底,恐怕都在這封信裏了吧……
懷著忐忑的心情,嚴瑟開始念起了信上的第一句話:
嚴瑟,看到這封信後,請你不必驚惶,也不必為我擔憂,更不要來找我,就算你找到我的所在,我也是不會見你的,希望你以後能自重一些。
另,從今往後,你我之間恩斷義絕,形同陌路。
……
無需多言,也不必再說。
特此休書一封,願與君絕……
——顧黎。
願與君絕?!
嚴瑟如遭雷擊,心中滿是詫異與不解,他根本無法理解,顧黎為何會突然寫這樣的信交給自己,這樣做的目的到底為何?莫名其妙的,嚴瑟竟感覺到體內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在悄然蔓延著。
“恩斷義絕?黎兒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整封信的內容,嚴瑟根本沒有心思去細看,腦海中不斷的反複著恩斷義絕四個字,仿佛是魔障一般,自言自語。
手中的信紙無力的掉落,被一陣猛烈的強風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