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一切,似乎都與剛才自己離開前如出一轍,沒有絲毫變化,難道從自己告辭後,書聖前輩便沒有動過?嚴瑟恭敬的朝恨天高施了一禮,同時在心中思考道。
一聲問候,像是將恨天高從某種玄妙的境界之中拉了回來,一雙如同能看穿世間萬物的深邃眼眸,也隨之轉向了木屋的門口。
“嚴瑟?你怎麼回來了?快進來吧。”恨天高溫文爾雅的臉頰少,罕見的閃過了一絲疑惑之色,不過這神色卻是轉瞬即逝,讓人無法捕捉。
他仍舊沉浸在之前的情緒之中,直到嚴瑟再次到來,他才將那絲震怒壓製在心底。
“是。”嚴瑟輕聲應了一句,得到書聖的同意後,他便不再猶豫,直接邁入了這間小木屋內:“書聖前輩,我回來是事出有因的,就在剛才,我漫步到杏花村門口,卻突然心有所感,便停頓了一下,緊接著便收到了這封信。”
沒有多餘的客套話,由於事關緊要,嚴瑟很是擔憂顧黎現在的處境,所以也不想多繞彎子,直接將手中的信紙交到了恨天高的手中,並且簡要的敘述了一下這封信紙的來曆與內容。
“哦?”聽完嚴瑟的話後,恨天高眼神一凝,眉頭微皺,順手接過了那張信紙,問道:“信可是顧黎親筆所寫?”
“不是。”嚴瑟的神情之中盡顯嚴肅,聲音平緩的說道:“據孽緣所說,這封信應該是偽造的,雖然字跡與顧黎一般無二,但是卻唯獨少了顧黎的專用印記,一朵荷花。”在說話的同時,嚴瑟將目光投向了恨天高,問道:“書聖前輩,我心中有疑惑,希望能夠在你這裏得到答案。”
“說來聽聽。”書聖的眼神仍舊停留在那封信紙之上,宛若星辰般深邃的雙眸微微眯起,仿佛是想要從這張普通的信紙之上,找到一些不平凡的東西。
得到恨天高首肯,嚴瑟微微點了點頭,沉吟片刻後,將自己心中的困惑提了出來:“根據我的推測,現在顧黎很有可能不再聖門的手上了,畢竟以聖門現在自顧不暇的狀況,絕對不可能布下這樣的局,來引誘我中圈套,所以,我不明白,究竟是誰抓走了顧黎,還將她關押起來,與外界隔絕,並且寫下了這封信,不遠千裏的送到了杏花村來呢?”
“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或者說,又能夠從我的身上得到什麼好處呢?”
嚴瑟一下子將自己內心所有的困惑,盡數詳述了出來。
短短的時間內,得出如此多的推斷,即便是恨天高,也不禁對嚴瑟有些欽佩。
當嚴瑟講完後,恨天的瞳孔深處,沒由來的湧現出一道奇異的光芒,如同雷霆般隱而不顯,威嚴莊重。
果然是這樣……
恨天高一臉冷酷,沉默不語,唯有那雙閃爍的眸子,仿佛在陳述著他複雜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