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仙弈界,被重新出世的論道金殿,點燃,沸騰。
而嚴瑟此刻,卻正是站在那傳說中的論道金殿之中,與一名看模樣隻有十七歲左右的青澀絕美少女一起,大眼瞪小眼。
“你是什麼人?竟然有能力闖入論道金殿之中!”少女一雙美眸直勾勾的瞪著嚴瑟,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嚴瑟的鼻梁,嬌嗔道:“還不快說,信不信本姑娘把你放逐到無盡輪回之中去?”
嚴瑟趕緊退後兩步,一揮手,苦笑道:“先別忙,還是先把事情弄清楚吧。”
“那你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能夠進入天弈神君主人的論道金殿?”少女蛾眉微顰,疑惑的望著嚴瑟。
嚴瑟思索了一下,反問道:“天弈神君?你是不是指那個總喜歡穿著白衣服,強人所難的老先生?”
“一派胡言!”少女嬌喝一聲,小手一揮,一幅畫卷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手中,這奇快的速度,就算是嚴瑟竟都無法看清。
“看,這才是主人,什麼白衣服老爺爺?你要是再胡言亂語,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少女將畫卷在嚴瑟的眼前展開,皺著秀眉,似乎很是不滿嚴瑟方才的那番言詞。
嚴瑟朝著少女手中的畫卷細細看去。
隻見一風華絕代,劍眉星眸,長發飄然的男子,正手執黑白二子,睥睨天下。
此畫神韻十足,栩栩如生。
讓嚴瑟僅僅是看了一眼,竟也感受到了一股那由內而外,自然散發而出的逍遙、飄渺之意,當真是神奇無比。
不過,細細一看,嚴瑟還是能夠從這位俊朗非凡的仙君的眉宇之間,看出一些與那當初在浩瀚棋海之中所見到的白衣老者的一些相似之處。
從此可以判斷出,他們的確是同一個人。
隻不過白衣老者被貶為謫仙,無盡法力盡數消耗殆盡,容顏不在,年華逝去也是正常的。
“原來如此。”嚴瑟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憂愁。
“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少女不解的望著嚴瑟的眼神,發現自己的心中竟也被感染了一絲莫名的憂傷。
“我是天弈神君的弟子,他老人家……已經坐化了。”嚴瑟望著少女俏麗的臉蛋,緩緩的說道。
“什麼?不可能。”少女一時間花容失色,難以置信的說道:“你騙我!”
雖然少女在漫長歲月的蹉跎之中,也曾想過,自己的主人是否真的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的,但無論怎麼幻想也不如真正有人親口告訴她來得真實。
所以一開始,少女才會如此的排斥嚴瑟,初次見麵便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看。
“我沒有說謊,不然我怎麼能夠進入這……論道金殿之中呢?”說著,嚴瑟將懷裏的仙弈令掏了出來,放在了少女的眼前。
“這……這是……”少女哽咽起來,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美眸中滑落。
這一枚,通體黑色,金色字體的仙弈令,的的確確正是天弈神君獨有的。
嚴瑟,並未說謊。
“主人……!”少女梨花帶雨,腳下一滑,跌倒在了嚴瑟的麵前,雙手捂著白嫩的臉頰,不斷的哭泣起來:“主人,您真的不要冥兒了嗎?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