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帶回來的訊息(2 / 2)

他在手上比劃著:“薑白皮手上有一道疤'',說著指了指紙上:“你看看手印的紋路,這裏''。我吸口氣說是他的,“那就沒差,先前還摸不準'',他拍拍我說,“其實大侄子,關鍵問題不在這,我了解你叔,這位置圖不可能是薑白皮畫的,你讓他來文的還不如叫讓他去和粽子親熱。那老小子握筆杆子就是給他十個鍾頭也悶不出個屁來''。

葛洪三說得確實一點不差,我點點頭,看著手印發怔腦子裏就一閃,道:“你的意思是這手印是叔塗這些線條時留下的?'' 他點頭道:“我做過實驗,八九不離十''。,

“現在來看,有兩個問題沒法子解釋,首先,薑白皮沒有按照計劃,也沒知會一聲就突然提前進了墓,第二個更說不通,當初叫我來是你叔,依我現在手裏的線索,不想讓我來的也是你叔''。

“不見得'',我揉揉額頭道:“這事兒還估摸不準”,又看了一遍血紙,覺得腦子裏實在亂的很,“可能性太多了,主觀意識總能誤導人,也許事情沒那麼邪乎”,我停下來笑笑,“你們土耗子腦子裏那茬我曉得,一半是粽子,另一半就是粽子身上的錠子,南方的耗子就精明的多,中間還開了個單鋪兒:順帶摳人家喉嚨跟屁眼的不是。。。''我看他又要扯皮就道:“那夥計帶回兩樣東西,還有一個在哪'' ''第二樣東西有些特別,沒帶身上,我拍了照片,你瞧瞧''。我接過照片看了看。

照片上的這個東西有點像微張開的貝,上麵的花紋已經看不清了,布滿了鏽綠,估摸著隻有指甲蓋大小。 “這什麼玩意''。 “依我初步看,應該是一種青銅樂器,類似於編鍾跟編磬'',他拿過照片道,''準確的說,這東西不是那小子帶回來的,是我們從他胃裏找出來的''。

“胃裏?!''

“沒錯,別不相信,那小子就是吞這個自殺的,這東西有劇毒,當初剖出來時,外麵還有層半爛掉的塑膠膜,看樣子他早把那東西吞進了肚子裏''。

他見我要說話,擺擺手,“現在在這淨討論也是白搭,得趕緊的進墓''。說完他朝那個翻譯喊一嗓子,“你給問問這馬能不能進深林子,價位高點也不打緊''。

那人大概經常幫襯那師傅的生意,這一聽就說開了:“能!咋個不能咧,東家是有所不知喃,我們這兒的馬八成都是雲南十八怪的袖珍馬,爺您別看它們個頭挫,可翻山跑嶺的那是好本事咧!''

說完就和趕馬師傅低聲說了幾聲,那老泥腿子聽完,一通子嘚啵嘚啵的,打著手勢就直搖頭,我們以為是價錢談不攏,就聽那翻譯的道:“不能吶東家,前頭的山頭進不得!這事小的也聽過,個把月前下了幾場暴雨後,這山頭就不太平咯,活生生的人走進去硬是沒影了!前幾日還聽說幾個倒賣麻黃的進了山人就沒了,現在都沒找著。這事現在鬧得邪乎,有的道是山洪衝出了地下不幹淨的東西,有的又罵那是貓齧在作祟哩!''

葛洪三聽了就問:“這貓齧是什麼東西''。 “哎呀這貓齧可了不得,咱這祖祖輩輩都得請神防著它,按一代代傳下來的說法,那是地底下來的鬼物,是專吞生人血肉,被那東西一沾身,十準十的得去見阿普三朵(納西族的本地神)。

葛洪三就笑笑,打了個手勢,兩個兵油子二話不說就馱上裝備。那老漢跟那向導如獲大赦,一溜煙工夫沒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