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跟邩思燕出去參加派對了,朱雀沒有跟去,而是安靜地打坐,這子午二時辰打坐修行事半功倍,又可吸收陰陽精華之氣。
朱雀結束了神遊,一看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了,而金喜她們還沒回來,並沒去追問。在紅闞夜生活這時候正開始,朱雀哪裏會那麼不識趣去打攪別人呢。
正當朱雀準備查看相關資料,準備跟白先生的會麵,卻聽到手機響了,一看號是王國用的。王國用曾經說起他要到紅闞來詢問相關的情況,後來又是他給朱雀的電話,說是查到了一些線索,不過也碰到了一些麻煩,希望朱雀過來幫助處理。以王國用的手段都不能擺平的,那肯定是玄門之術的問題了。
“是朱雀大師嗎?”卻不是王國用的聲音。
朱雀回答:“是啊。你是誰啊?”
“我是王國用的戰友,我叫苟全生。”那個男人說道,“國用最近碰到了一些麻煩,他臨走的時候吩咐我,如果他三天後還沒消息,就叫我跟你聯係,現在他去了三天,都沒消息,我很著急啊,所以冒昧打擾你了。”
“這樣啊,他去了什麼地方?”朱雀問。
那個男人說:“他跟我說他去查一個人,他去了大尾島,我去找過了,都沒人看到過他上島。”
“哦,你別著急,我去看看!”朱雀說道,掛了電話,他忙查了查地圖,才搞清楚那大尾島是紅闞保護的幾座野生島之一,島上人口稀少。
朱雀留了個信息給金喜,自己走出別墅,拿出硝石劃了一個圓圈,認出方向後,雙手合什,在空中寫了一個“達”字,然後整個身體開始燃燒,沒到幾秒就化為煙塵,空氣裏隻留下了硝石的味。
在大尾島某山頂,一團火光閃動後,朱雀的身形出現在了山頂之上。
寒冷的夜風,還有海風,吹得海浪澎湃,天空中下弦月如同一彎黛眉斜掛在蒼白的天空。
大尾島不大,除了兩個山包跟山上的燈塔,其他什麼都沒有。
朱雀看了看地形,這個島形狀實在不佳,乃是刀斧之狀,有殺氣,也是那些左道之士最喜歡的道場或者做法之處。
王國用到這裏來,肯定是有一些特別的原因,而因為法術的特別之處,白天到這裏一定是看不出機關的,一定是在某個特殊的夜晚才能識破那些幻術。
天空裏的雲已經把那黛月遮擋住了,天黑了不少,風也越發大了,海水的浪子也越發地高了起來。
朱雀感覺地下在湧動,好象是潮水一樣,難道是地震?朱雀顯然不認為會如此湊巧,這裏不是地震帶,而更像是某類法術被驅動了。
朱雀忽然感覺自己的叫被一雙手緊緊扣住了,那力道巨大,一般的力道無論如何都掙紮不脫。
地潮湧動得更厲害了,冒起了二十來個土堆,冒到一人多高,漸漸也有了人的形狀。
雲開了,天空中居然是一輪血紅的滿月,好象充血的眼睛注視著地麵。
那些人狀的東西,朱雀也看清楚了,都是一些一般人看到都會被嚇昏過去的恐怖事物,那些腐爛的麵龐,黑洞洞的眼窩,流著膿水,掛著爛肉的軀殼。
那些大粽子行動遲緩,發出烏鴉一樣的低沉叫聲,慢慢地朝朱雀走來。
朱雀從袖子裏掏出符,輕輕地放在手掌心裏,輕輕一吹,頓時一條火龍飛了出去,一個一個地把這些大粽子點成大蠟燭。
火龍點完蠟燭飛回朱雀手裏,朱雀一點,那火龍化為一個“斬”字,落入地上,一聲沉悶的叫喊,朱雀感覺抓住自己腳的那雙手一鬆,他迅速地抽出腳一縱,淩空而立。
那些大蠟燭被燒得咯吱作響,卷得跟一隻隻大蝦一樣,蜷縮在地上。
那血紅的月亮被雲彩遮擋住了,恢複了黑暗。
但是朱雀不敢掉以輕心,這樣大手筆的開場往往意味著後麵是重量級的演員要上場。
果然雲彩再次散開,那紅月亮又大了幾分,隱約有一個銀紅的大字在裏麵。
那些被燒得蜷縮在地的僵屍又動起來,一個個站了起來,拍掉身上的火,雖然數量比之前少了一半,但是它們身上卻穿起了鎧甲,幹枯的皮膚反射出淡淡的金屬光澤,眸子裏閃著幽綠的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