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孺陌把模特頂上的披紗給取了下來,要往雲朵朵的頭上按。
雲朵朵連忙舉手擋住頭。
“拜托,這可是你母親的婚紗,別弄髒了。”
“可惜這婚紗太大,你穿不了。”秦孺陌撥開她護住腦袋的小手,把頭紗輕柔地覆蓋上去。
江芷樹穿上鞋身高將近一米八,對於嬌小不足一米六的雲朵朵來說,簡直是龐然大物。
而類同於藝術品的頂級手工婚紗,無法像普通成衣那樣可以隨意修改。
真有些遺憾呢。
雲朵朵沒有注意到男人臉上溫柔如水的表情,她小心翼翼地扯過披紗下擺細看。
薄如蟬翼的高檔織物,嵌織著一條條瑩亮的絲線,這些絲線構成大片大片繁複的雲紋,在冷清的燈光下如同不停流動的清泉,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太貴重了,我不能戴它。”她驀地緊張,趕緊要把它給扯下來,“你留著給藍小姐好了,這麼漂亮的婚紗她穿起來一定很美。”
秦孺陌的臉陡然像被扇了一記耳光,青裏發黑。
“你不要,我就撕了它!”
怔了好幾秒後,他才賭氣地哼出一句。
雲朵朵僵住扯下頭紗的手,發現眼前的男人好像又動氣了,黑眸跟討債鬼似地瞪大了一圈。
她忍不住鄙夷:這隻秦王八真是比小姑娘還愛生氣。
“戴,我戴就是了!”怕他一怒之下又要消失好幾天,別搞得婚禮連新郎都沒有,真正要笑死全國人民的大牙。
“你別生氣,好嘛?”
趕緊擱好頭頂的絲紗,怯生生地牽住他的衣擺。
秦板起臉幫這隻專愛煞風景的小王八蛋調整穿戴角度,把亂蓬蓬的秀發用手指理順又攏到頸後。
“上次給你發夾呢?”
“哦哦,在這裏。”雲朵朵手忙腳亂地從衣兜裏翻出那枚據白月說能值上好幾十萬的發夾。
害她整天揣在身上惦記著要還,怕丟怕得晚上都要睡不著覺。
秦孺陌不動聲色地勾唇,接過發夾幫她把頭紗固定住。
裹在奢華絲紗裏的女孩看起來美得像履了一層透明糯米紙的水晶糖娃娃,沒有任何真實感。
讓他忍不住彎下腰,輕吻一下她濕漉漉的小嘴。
嗯,有點甜。
忍不住又吻上,一次次地啄著,根本停不下來。
舌頭纏上舌尖挑動不止,糖娃娃似的美味。
熱喘漸起,他的身體挨著她越來越近。
雲朵朵掙紮出些理智,危險的曖昧熱息已經在血液裏四處奔流。
她連忙一把推開他,粉緋著小臉結結巴巴地找脫身的借口。
“我、我得趕緊下樓去,今天的晚飯還沒有準備……”
“我不餓。”秦孺陌粗重的呼息噴在她臉上。
他步步逼近,很快將女孩壁咚在懷裏。
雲朵朵氣得咬牙切齒:哪裏看起來不餓,明明看起來“餓”得要死!
“肚子是不餓,”秦孺陌看穿了她滿目的深深怨意,掀唇笑開。
他曖昧地舔了舔她的唇,又壓著略啞的聲音咬她的耳朵,“好幾天了呢,我餓的地方,你一定很清楚。”
雲朵朵的臉從半熟草莓直接進化成一隻快爆汁的大番茄,她真要想咬死那個收集資料給她背的大蠢蛋,說什麼秦孺陌是“禁欲係”?!
禁你大頭鬼啊!
有見過動不動拿那啥頂人家的“禁欲係”嗎?!